我们一样’,幸好及时止住,改口道。
沈浔语气温柔,笑容很淡,“名册上他们确为一对夫妻,也?有婚书为证,但?”
姜时愿感觉他有些欲言又止,不?过片刻,听见他又继续讲到:
“阿愿你得警惕这二人。册上记载,余桃为商户小姐出身,家中在?京中经营三家瓷器铺子,后嫁给段脩为妻,而段脩出生仵作世?家,算至现在?,他当仵作已经有二十余载,据他在?册中描述,勘验尸体不?下百具。”
“这么说,段脩经验丰富老?道,是我最大的?竞争对手,我确实得多?多?提防。”姜时愿下颌轻轻搁在?手上,低眉思考,眉目温顺。
沈浔微微俯下身子,声音轻如耳语:“你不?觉得奇怪吗?”
“奇怪,哪里奇怪?”姜时愿想了想,一无?所获。
“大庆婚嫁最讲究门?当户对,余桃家中能在?上京经营三家瓷器铺子,想来也?是一个富贵人家,为何?会屈身嫁给一个仵作?甚至在?余桃出嫁之时,余家百俩黄金作赔,在?二人成亲以后,余父还?每月初一按时派遣人送银子给段脩。”
说及此,沈浔的?神色愈发凉薄起来,“阿愿,今夜恐生变故。 ”
(1):司阍:古代对守门?人的?叫法
第31章 031 “知道你的夫君此时在哪吗?”……
“阿愿, 今夜恐生变故”,沈浔撩起衣袍,盘膝坐在矮桌之后, 点燃灯芯,“阿愿....”, 等他再次抬眼之时, 姜时愿已经趴在几上呼吸绵长,进入梦乡。
朦胧的灯火将她单衣边沿渡得透亮,后背轮廓清晰, 瘦躯如鹤,腰身?尤薄。
沈浔轻叹,寻来一件玄衣披风,长及脚踝, 将趴在几上之人遮了个严实。
晨昏未定, 铜锣击鼓。
这声太大, 姜时愿猛地?从睡梦中惊醒,起得太急,仰头时不小心磕着到了烛台, 顿时额间似落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印子, 红得夺目, 叫人难以忽视。
这“咚”一声的窘态全部落入在沈浔的眼中, 他侧身?坐在窗棂之上,一腿微弯, 衣袂飘飘,肆意潇洒。
姜时愿捂着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,黑眸含笑,坦坦荡荡。
晨风轻拂而过, 姜时愿捂着伤处,觑向仍半开的窗棂,心生疑窦:“难不成你昨夜一夜未合眼,就一直坐在这?”
沈浔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?,递来一块半湿的白帕,淡淡地?“嗯”了一声。
姜时愿接过帕子,刚想发问‘昨夜有没有什么动?静?’时,楼阁下另一声更加急促的哨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