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(1 / 2)

“什么?”姜时愿问。

“主君让我记得,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?,都要保护好姜娘子?。”

陆观棋叹着气:“所以?陆某让不语给了你进入典狱春试的腰牌。又在知顾辞掺和春试设局时,破格允你入四处。还?有,影子?用良贴之事?大做文章,也是陆某...暗中助你,保你一命...”

“之所以?这么做,都是因为陆某至死不敢忘主君之令。”

......

却说第?三夜,袁黎守在谢循的身旁,榻前矮凳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这不又想再打一盆水,冷然转身,“哐当”一声?,水盆落在地?上。

袁黎抽着鼻子?,飞身去扑在姜时愿的怀中,泪水涌出,“我还?以?为你不回来了...我差点以?为你真的是个?歹毒妇人...你把他还?给我好不好....你知不知道他昏睡之中喊了多少遍你的名字....”

“为什么你们?之间一定要你死我活...”稚童哭声?年幼无助,死死搂着姜时愿,似攥着最?后一个?救命稻草,“他死,你死,我都舍不得!我都不要你们?离开我!”

姜时愿慢慢俯下身子?,捏了捏袁黎的脸,泪眼婆娑:“放心?,都会?平安无事?的,我会?把谢循还?给你的。”

随后,姜时愿徐步走到榻前,看着榻上的男子?,双眸微闭,长发未束,唇色极淡,宛若油尽灯枯。待她临近,谢循似有所感,垂在榻边的手微微颤抖,捏着她的裙衫,满俱柔情地?唤着她阿愿。

然后那仅有的力气消失殆尽,慢慢垂落,却姜时愿执住,温声?道:“阿循。”

而后,通常是袁黎守前半夜,姜时愿守下半夜。袁黎熬药,而姜时愿用药、喂药,包扎伤口?。

三日后,谢循终于有了转醒的痕迹,睫毛轻颤,这让袁黎高兴坏了,连忙找着喊着让姜时愿赶紧来瞧瞧,可......姜时愿好像预料至此,早已远去。

姜时愿去拜托了陆观棋一事?,拿了赦令,回了趟尘封已久的姜府。

‘’

微雨霏霏,洗刷着三年来从未有人踏足的尘埃。

府中早物是人非,富丽不在,只剩寂寥。

芳菲疯长,粉樱白?梨满地?,携着雨丝冷意。

她提着衣裙迈入朱漆褪色的门槛,吱呀声?回荡祠堂,阳光洒入。

神龛之上的乌木灵牌层层叠叠,落满灰尘,鲜有人打扫。

姜时愿卷起衣袖,在祠堂中扫去尘屑,擦洗青砖,又一个?个?仔细拭着灵牌,朱墨填补灵牌磨损边角。一切办完之后,又将包裹中拿出兄长姜淳之灵牌,置于双亲之下。

她跪在蒲团之上,不知时辰。

只知来时晴光潋滟,而今黄昏殆尽,漆夜覆上。

雨滴细密,自青檐落下,似无声?之叹。

那几根香燃尽之时,姜时愿才缓缓从蒲团上转身,蓦地?转身,却见君子?端方执伞而立,衣袂飘飘,扇面微斜,眸光微动,望向她与祠堂的方向,眼底惊涛克制极深。

落花微雨,打落玉兰,银雨丝丝,砸在青石板上,淅淅沥沥。

姜时愿静默许久,再深深看了眼姜氏灵牌,目光又游离在雨中的青年。

谢循如同罪人,不敢靠近姜氏祠堂半步。

而姜时愿也不知,他在此等了多久。

二人视线相接,无声?无息,对峙在此。

最?后,终究是姜时愿释然地?走向他,她看着谢循未移方步,只是将纸伞移向她,让她不沾湿雨,而自己则半身淋在雨外,伤痕处隐隐作痛。

姜时愿望向谢循,嗓音如林中山涧,她率先说道:“我放不下姜家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谢循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