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....”谢循撑首苦思,“我总觉得....”
“主君想说什么?”
正当二人正在商谈之时,一位红袍官吏在殿外扯着嗓子求见?谢循,还未等谢循发话?,官吏已然无视典狱森规,迈入殿内。
无视规矩,是为不敬,陆观棋正欲发难,却被谢循一眼令下,憋了回去。
官吏虽有鲁莽之举,可真到了谢循眼下,又神色诚恳,跪在青砖上,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?。
他道:“下官奉左相之令来给魏国公递个话?。”
“什么话??”
官吏不敢抬头?看谢循,眼观鼻鼻观心:“姜司使已被关三日,左相催促魏国公的决断?”
“不知义父意下如?何?”面具之下的颈侧筋脉暴起,而谢循之声已然缓缓慢慢,不急不躁,甚至凉薄。
“姜学士乃是左相从前的爱徒,左相又与姜家素有些交情,左相乃是重情之人,若是魏国公有法子令天牢中的姜时愿伏法认罪,左相或可饶她一命。”
“左相应当知道姜氏之女,宁不屈膝,纵使是谢某也难以令她伏法。”
那官吏叹了口气,“姜氏之女不肯伏法,神仙难救。此女亦是左相的一块心病,还请魏国公狠心去之。”
“去之?”
谢循掌心之下的金箔纸稍不留意已被修长?的五指屈皱,发出碾踩积雪般的声响。
谢循屏息压抑眉间戾气,话?间周圆:“如?何去之?姜时愿如?今乃是朝中三品,所犯之案皆要由?圣人的眼下而过。惊动圣人,得不偿失。左相想要谢某如?何去之?”
“仅为一个姜时愿,搭上典狱,是否不值?”谢循不怒自威。
官吏照着左相的原话?回到:“国公放心,左相已思虑周全,如?今姜时愿被压天牢,人若出事,如?何也牵连不至典狱,且天牢之中已有死士安排,事成事败都不敢吐露半字。”
他抬颌仰视高台之上的谢循,“姜时愿是生是死,皆在魏国公的一念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