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太子用的马,非常有灵性,不用怎么驱策就知道躲避障碍,轻盈无比,一点也不费力。

宋湄窃喜。

她往后看一眼?,太子在原地望着她,他竟然不打算追?他准备就这么放了她!

片刻之?后,白马嘚嘚回来,在太子面前停下?。

这个过程中,整个护卫队伍,没有一人?动作。

宋湄尴尬地抠缰绳,这马怎么会自动返程的?

太子笑了笑:“好玩吗?”

宋湄勉强笑了一下?:“我就是试试……这马挺听话的,不愧是千里?马。”

太子翻身上马,阴恻恻地说?:“回宫之?后,让你?试试更好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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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梦书追着上官。

孙廷玉出来瞧见他,没好气地瞪他一眼?,转身打算回去,忽然想起来自己?是准备去如厕的。

这下?算是避不开了。

冯梦书跟着孙廷玉走:“孙提督,请允下?官外放出京的折子。”

“本官不是你?的上官,也非吏部官员,何苦来找我?”孙廷玉赶苍蝇一样赶他:“走走走。”

虽非上官,也不隶属吏部,但冯梦书无亲无故,只有认得的这位朝廷大员。

从沱泽回来,孙廷玉有意带冯梦书调工部,将来的仕途就在他手中捏着。

本来是往上走的官路,可此?人?自请外放,要去那鸟不拉屎的蛮荒之?地。

孙廷玉深感屈才,说?什么也不肯应。

冯梦书十分执着,拦住他的去路:“下?官胸无大志,只想安居一隅之?地。看在沱泽之?谊的份上,提督帮帮我吧。”

孙廷玉实在不明白:“当?初是你?说?要建功立业,如今又说?话不算数了?”

冯梦书深鞠一躬:“当?初建功立业是为了家人?,如今想要偏安一隅也是为了家人?。下?官之?心从不曾变过!”

说?着,冯梦书想到什么,又开始滔滔不绝:“下?官记得提督说?过,提督家中亦有妻小老母,还说?为了他们可以?赴汤蹈火。下?官此?举与提督亦是同理,提督您”

“行了。”

眼?见冯梦书又开始倒腾当?初他说?过的话,孙廷玉不由感到一阵难言。

那都是当?初的醉言醉语,虽说?也不算错,可被人?当?作圣贤书一样拿来引经据典,着实令人?尴尬。

孙廷玉挥手让他别再挡路:“你?既自毁前程,本官何必劝你?,随便你?怎么打算,赶紧走!”

冯梦书激动地对孙廷玉的背影连连施礼:“多谢孙提督。”

这无异于天?大的好消息。

冯梦书浑身轻松,简直称得上雀跃,他过去少有这么步履轻快的时候,此?刻简直想飞回家去。

他一边计算着时间,一边计算着路程,料想宋湄此?刻应该的位置。

如果?现在写信,那么宋湄在平山县就能收到,也就是两日之?后。

两日说?长不长,说?短不短。

宋湄走时仓促,什么都没带。他记得她爱涂胭脂,待会儿得收拾出来给她装好。

不对,最好再买一些新的。

晏京时兴的颜色,到了偏僻之?地就难买了。

冯梦书暗暗计划着,走到一处宫路上,险些撞到人?。

“冯编修,何事?如此?高兴?”

对面的人?是李朝恩,东宫太子身边的内监。

冯梦书敛住神色:“李宫令。”

李朝恩回礼,快步离去。

与李朝恩分别后,冯梦书的步子越走越满,他觉得不对劲,却想不起来哪处不对劲。

直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