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只有两人?,宋湄忐忑不安,又犯起了紧张的毛病。
太子在她抠袖子的手指扫过一眼?,自在地摊开折子,迅速看过,丢到一边去。
“几日不见,你?倒聪明不少。但本宫劝你?,还是不要轻易试探。若是不小心试探到底线之?外,本宫也难保证发生什么事?。”
宋湄确实打着这样的念头。
几次做出那些冒犯的举动,并没有发生难以?承担的后果?。
宋湄有时觉得太子足以?应付,有时又觉得他深不可测。
正如现在。
不动声色地插科打诨,被他轻而易举地发现目的。
那种被人?看破心思、无所遁形的感觉又来了。
室内一片寂静,室外雨声潺潺。
宋湄难以?忍受这种凌迟感:“为什么偏偏揪住我不放?”
太子说?:“谁教你?当?初招惹了本宫?佛说?因果?轮回,你?开的头,当?然要你?还回来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招惹了?”
入宫听训,藏书阁清扫,都是太子主动招惹,宋湄从没有做过任何引人?误会的事?。
太子头也不抬:“自己?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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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?二天?早晨,雨停了一阵。
东宫的人?决定趁雨停赶路。
昨天?太子看文书看了一整夜,连出门都要带着工作文件。可见他们原本没打算待多久,出京也是仓促的决定,所以?回京也得匆匆忙忙。
宋湄躺在榻上,紧闭双眼?。
有人?推门进来,在床前喊:“娘子,该起了。”
宋湄依旧闭着眼?。
仆妇又放大声音叫了两次,依旧没听到娘子的回应。门外那位贵人?还等着回话,仆妇快步走出去。
一门之?隔,交谈声很清晰。
“如何?”
“夫人?还在熟睡……不醒。”
片刻之?后,门猛地被推开,一人?大步来到榻前坐下?:“宋湄。”
太子将手探到宋湄的脖颈处,冷得像鬼一样。
宋湄惊醒,睁眼?与太子对视。
太子蓦地一笑:“再不起来,就将你?连被子一起裹着,扛到马上去。”
宋湄撑起了身体?。
那仆妇生怕她再倒头再睡回去,连忙唤人?进来服侍。
简单吃过早饭,宋湄出门,看到东宫的护卫早在门口等着,脱去了一身黑衣,变成了一身正气的官差。
领头的一人?就是韩将军,对她颔首:“娘子。”
宋湄对他没有好脸色。
昨晚上她坐在马车里?看得清清楚楚,本来刀奴就要赢了,是这个韩将军招呼几个人?扑上去,胜之?不武,绑了刀奴。
还有昨天?晚上给刀奴灌药。
宋湄四下?看了一圈,没看到杏娘。
太子在一旁道:“时间紧急,不便带多余之?人?。”
他们把杏娘和刀奴扔在驿站。
宋湄想说?那不如把她也放了,看到太子似笑非笑的眼?神,才没说?出口。
时间确实挺紧急的,没有马车,连她也得跟着骑马,看样子还是跟太子共乘一匹马。
面前的马通身雪白,宋湄赞道:“威风凛凛,英姿飒爽,是一匹良驹。”
太子挑眉:“你?懂马?眼?光不错,这是一匹千里?马,本宫的坐骑。”
宋湄当?然不懂,她只是看装饰金灿灿的,是所有马里?面最贵的,那一定就是太子的马。
宋湄试了试,猛地跨上去:“既然是太子的马,那肯定也是所有马里?最快的吧?”
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