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恐怕不能答应承徽。”

李朝恩笑?着说:“奴还有一句话传给娘子,太子让娘子穿上便衣,宫外相?见。娘子比奴更早见到殿下,不如当面去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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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宫的时候,马车在?半道停了停,外面的姚金娘钻进来解释:“是华容公主和韩大郎,娘子可要出面见一见?”

她还有见别人的份?难道不是华容见她吗?

仅沉默了一瞬,姚金娘就低头出去:“婢知晓了。”

你知晓什么了?她还不知道呢。

姚金娘在?外面扬声说:“公主殿下,此为承徽娘子车驾。承徽有急事出宫,请让路。”

宋湄在?车里快挠破车壁了,那可是华容啊!

华容说:“太子哥哥也就罢了,她一个小小承徽,也敢让本公主让路!”

姚金娘声音淡淡:“此为太子谕令。”

韩孟修打着圆场:“既是太子有令,那便不好耽误殿下要事。公主,且等一等又何妨呢?”

华容竟哑了声音。

马车缓缓动起来,宋湄听到车外韩孟修的声音:“恭送承徽。”

宋湄吓死了,敢跟华容硬着来,她由衷敬佩姚金娘的胆气。

当然,最主要还是有韩孟修打圆场。听说公主喜欢韩孟修喜欢得不得了,心上人的意见还是能听一听的。

不过,宋湄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
她敲了敲车壁,姚金娘就钻进来:“韩仲月与韩孟修有什么关系吗?”

姚金娘说:“韩孟修与韩仲月是兄弟。”

宋湄恍然大悟。

怪不得呢,一个孟,一个仲,韩家?的老?大和老?二。

韩大郎左右逢源,韩仲月就寡言少?语,这两兄弟看起来却不像兄弟。要不是刚刚突然想起来,寻常很难把这两个人联系在?一起。

马车到了宫外。

按照李朝恩的指点,太子在?宫外一处茶馆等着宋湄,马车缓缓往那个方向?去。

茶馆十分普通,虽然看起来收拾得干净,不过按照太子一贯的作风,他?肯定也是不愿意在?这里久待的。

到底有什么要紧事,非得选在?这里碰面?

从皇宫到这里至少?走了大半个小时,太子这个洁癖等得下去吗?

宋湄刚进茶馆,就看到楼梯口张望的女人。

宋湄一时顿住,那女人几步走过来,高兴地抱住了她:“湄湄我儿。”

宋湄还有点懵。

孙秀奴抱她抱得很紧,宋湄越过她的肩膀往上看,太子立于二楼楼梯处,正缓缓笑?看着她。

原来太子是让她见孙秀奴。

生?辰之?前,她以看望孙秀奴为托词出宫,实际上行迹匆匆,什么都顾不得。

太子他?竟还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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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湄被?孙秀奴牵着上了二楼雅间,看样子是要独处说话了。

上次和孙秀奴不欢而散,宋湄实在?很怕再出现她处理不了的情况。经?过太子身边时,不停地朝他?使眼色,紧紧抓住他?的手臂。

太子不舍地摸了摸她的手,将宋湄的手从自己臂上拿下来:“船夫萧观已拜会过岳母,她对我很满意。”

宋湄这才发现,太子头戴斗笠,一身粗布。

虽然他?个子高,也算有点肌肉,但外表一看就是小白?脸,太子哪里像风刮日晒的船夫?

太子可不会回答她这些疑问?。

他?的手在?宋湄背后轻轻用力,将宋湄推进了雅间,且把门关上了。

房间里只剩她和孙秀奴两个人,宋湄局促地站在?门边。

孙秀奴和蔼可亲地给宋湄倒水,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