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着咬着,太子喘息一声,与她互啃起来。
他想翻身压她,宋湄在他伤口上重重按了一下,太子脸色痛苦地扭曲着,又被压倒下去。
翌日,太子推开门,李朝恩狠狠抽了一口气:“殿下!”
“叫什?么叫!”
太子一脸冷意?,理了理衣领:“让姚金娘带着她的妆匣过来。”
走动?间,腰腹传来痛意?。
脚步滞了滞,太子咬牙切齿地吩咐:“今日让赵尚仪亲自过来,好?好?教一教她规矩!”
宋湄醒后,看到?阿稚在床边候着,面色有?些尴尬:“娘子,赵尚仪候您多时了。”
多时,可?真是?多时。
从巳时中到?午时末,赵尚仪的脸色由青变黑。
好?几次拍桌子站起来,被身侧的梁司籍一劝,闭眼?吐息几瞬,又坐回去。
宋湄躺在床上,面无表情:“不急,有?什?么事,先吃了早饭再说。”
可?是?这时候,已经连午饭的时候都过去了啊。
宋湄慢吞吞地起床,慢吞吞地吃饭,米一粒一粒地吃。
终于吃完了饭,歇了一会儿,她竟还要往床上躺。
阿稚千辛万苦地拉住宋湄的胳膊:“娘子,再躺下去,要到?吃晚饭的时候了!”
宋湄犹豫片刻,最终放弃再睡一觉的念头?:“那让她们进来吧。”
赵尚仪在宫中多年,见过不少?难以调...教的宫妃、宫女,宫女就不比说了,那是?远远不值得她出手的。
就算是?宫妃,也得遵照宫里的制度,封妃之前,必得经过她这一关。
东宫来的是?太子身边的令宫,再三嘱咐要严厉教导,是?太子亲自吩咐的。
但东宫守殿宫女的行为却?与此令背道而?驰,就算等到?午饭时分,也坚决拦着不让进,也说是?太子亲自吩咐的!
经历数十?年,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、懒散无礼之人!
还只是?一个小小承徽!
然而?见到?了宋承徽,却?看着不像她想象中那种恃宠而?骄之人。
宋承徽面上一派乖巧,态度也很诚恳,看过来的眼?神中,隐隐还有?畏惧。
既连尚仪司籍都害怕,又怎会不敬太子呢?
让行礼便行礼,让敬茶便敬茶,甚至能举一反三,将?跪拜之礼一并做了。
除让她们等这么久外?,据宫女隐秘地透露是?身体不好?,见面果然有?恹恹之色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一身手段无处使,赵尚仪愣神。
梁司籍朝她低声耳语:“下官说过了,这位娘子作为尚可?。”
那太子吩咐之言……总不可?能是?太子扯谎吧?
太子自政殿出来,李朝恩迎上来:“殿下,那药……”
太子闭了闭眼?:“不必送了,近几日政务繁忙,本宫不见她,也不许旁人见她!且让她好?好?学一学宫规!”
想起政事,太子又道:“传赵淮入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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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蒙蒙亮,冯梦书出府门。
将?上马车时,他顿了一顿,回头?看向门口。
管家站在门口,待送走主人便打算关门。被冯梦书看得奇怪,管家问道:“阿郎可?是?忘了东西?”
冯梦书回过神来,摇头?欲上马车,忽然看到?另一辆马车接近。
马车停下,里面的人叫他:“贤婿。”
是?户部郎中,宋士诚。
两人的去路是?同一个方向,宋士诚邀他共乘马车。冯梦书略一犹豫,便同意?了。
马车里备着朝食,一罐冒着热气的羊肉汤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