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朝会上立了许久, 觉得腰腹间旧伤又开始痛了。
朝会散后回了东宫,李朝恩服侍着他解开朝服,顿时惊慌不已:“殿下, 您的伤怎的又渗血了!”
“大惊小怪什?么。”
这是?意?料之中的事,昨夜已渗过一次血了。
太子冷脸斥道:“去请太医来治不就好?了。”
太医这几日跑东宫跑得勤快,几乎日日都来。
因为太子似乎心急如焚,每日都要过问伤口何时痊愈。
太医的回复一成不变,正在痊愈,快好?了。
眼?看着伤口渐渐长好?,可?是?今日再来看,忽然又崩裂了。
太医看了片刻,隐晦地问:“敢问殿下,可?是?又做了……费力之事?这伤口看着不似一次崩裂,像是?用力挣开过几次,又遭遇重击所致。”
第一次是?昨夜,他草草将?纱布裹好?,后来或许又渗血几次,并不是?很痛。反而?因旁的事觉得畅快,因此他并未多管。
第二?次就是?早晨,睡梦之中,宋湄忽然踢过来那一脚。
无论哪一次,都不便与外?人道。
太子闭眼?:“治你?的就是?。”
太医叹息一声,太子终究年轻气盛,控制不住也是?应当,于是?不再多说。
天色变得浓黑。
宋湄躺在床上,忽然睁开眼?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。
今天没喝药,但她吃了晚饭,应该是?下在晚饭里,这玩意?儿还真是?形式灵活多样。
身体里如有?一千只蚂蚁啃噬,不疼,却?是?酥酥麻麻的痒,折磨得宋湄浑身难受,她只好?闭上眼?睛。
这时,殿门被推开。
有?脚步声慢慢接近床榻,那人静立在榻前看了她片刻,随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。
宋湄闻到?了那股熟悉的香味。
在那人伸手探向自己脖颈的那一刻,宋湄猛然睁眼?,看到?太子一身白衣。
显然没想到?她还醒着,太子眉目一怔,手顿在半空。
宋湄一口咬上去,看到?太子像脚踩垃圾桶一样张开了嘴巴。
宋湄翻身爬起来,一头?把太子撞下去,两个人一起滚到?地上。
衣、冠、禽、兽。
宋湄骑在太子身上,越看他这张脸越觉得欠抽。
他得逞了,她今天一天浑浑噩噩,只有?晚上是?清醒的。
白天都在做梦,梦里全是?这张讨厌的脸!
“你?个贱人,变态,白莲花!”
可?能是?因为那药,宋湄浑身发烫,无比亢奋,特别有?劲。
她控制不住地对太子产生了某些暧昧的想法,但很控制得住地将?吻变成了咬,把抚摸变成了巴掌。
太子下意?识躲开,脑子尚且懵着,颈上挨了一巴掌。
反应过来后,太子制住宋湄的双手,猛然翻身将?她压在地上,一向淡淡的脸上满是?不可?置信:
“你?、你?又如此!”
他看起来想起了不好?的回忆。
宋湄可?不管那么多,不能动?手,可?以动?腿。双腿也被压制住,还有?嘴巴可?以用。
她咬得太子深深吸气。
太子一看就是?养尊处优,书上说他从小学习四书五经,外?表伪装得像君子。尽管他是?个手段卑劣的变态,但皇宫里没有小孩敢跟他打架,他肯定不会打架。
因为她一咬他,太子就松开了手,去捏她的下巴,试图让她撒开。
宋湄趁机翻身,重新掌握主动权。
她坐在太子腰腹的伤口处,腾出双手狠狠撕扯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