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湄犹豫着不?肯动:“我自己?可以涂。”

太子?已开始挽袖,接着掀开药盒的盖子?,放到一旁案上。目光投视过来,轻飘飘的,却很有压迫感。

宋湄依旧挣扎:“让姚金娘帮我涂。”

太子?:“今日姚金娘不?当值。”

骗鬼呢,她?刚才都看见了?,刚才门外递药盒的就是姚金娘!

宋湄彻底藏在帘帐后。

“青云寺大门再有不?到一个时辰就会关闭,而宋府到青云寺要行半个时辰有余。”

太子?坐着不?动。

宋湄听到他悠然开口:“你若再耽搁下去,本宫今日恐怕不?必回寺里?了?。”

眼一闭,宋湄慢吞吞走出去。

太子?一直看着她?。

宋湄挪一步,试探着停下,还在看她。于是又挪一步,再挪一步。

直到离太子三步远的位置,宋湄无论如何都不?肯动了?。

空气凝滞片刻,太子?忽然站起?来,宋湄下意?识后退。

然而太子?个子?高腿也长?,一步跨她两步、甚至是三步的距离,老鹰捉小鸡一样捉住宋湄的胳膊。

太子?将宋湄按到椅子?上,与她?面对面坐着:“本宫能?吃了?你不?成?离那?么远做什么?”

空气再度静默了?一阵。

等不?到伤者主动,太子?直接伸手替宋湄解衣带,嗤笑道:“往日总是说一些无礼的话来呛本宫,也没见湄湄如此含蓄……”

太子?掀开宋湄的衣襟,目光落在她?莹白的肌肤上,话音渐低,不?再说了?。

顿了?顿,他才拿起?药盒,手指沾上白色的膏子?,抹在宋湄的伤处。

蜻蜓点水似的清凉,可能?是疼过劲儿了?,宋湄还觉得有点痒。

气氛有些奇怪。

宋湄浑身僵硬,身体不?由后仰。

双手也用力抓紧了?椅子?,同时在心中默念,这是太子?,这是太子?……

自下而上吹来一口气,并不?凉,反而是滚烫的。

宋湄低头,对上太子?幽深的眼眸。她?看见过几次,这是他兴奋的前兆。

她?忍不?住了?!

刚要抬手,两掌被牢牢按在椅上,太子?的身体紧跟着凑近:“湄湄,本宫今晚不?想走了?。”

话音未落,太子?侧身吻了?上来。

宋湄原地扑腾:“你明天还要见宫里?的人!”

“不?见也罢。”

太子?将来一定是个昏君!

“可我还有伤!”

太子?动作一顿,很快想到了?解决办法,再次吻上来:“可以避开。”

宋湄抬腿踢他,被他严丝合缝地压在椅子?上,使不?出力气。

两人上半身之间有条空隙,果然如他所说,可以避开。

宋湄被吻得凌乱,终于想到了?:“我!我的月信还没走!!!”

太子?停下来,眼神炙热。胸膛起?伏,尚在喘息。

宋湄被看得头皮发麻,侧过脸避开太子?的视线。

“殿下快回去吧。”

下巴被拨弄过来,太子?留恋地在她?唇上咬了?一口,不?甘心地说:“本宫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
你可别再来了?!

宋湄羞耻于此时的敏锐度,只有在这个时候,她?才能?看透太子?几乎写在脑门上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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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伤膏不?知?道是什么成分,不?出两天,宋湄胸口的水泡就结痂脱落,只剩下一层新生的皮肤,尚且稚嫩。

这两天里?,太子?没有来宋家,真?是皆大欢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