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身边他回不去了,唯一过来投奔的魏湖也牺牲了,还有什么地方,是他该去的呢?

荣成摇了摇头,“天大地大,总有我能去的地方吧?”

听着他嘴里的不确定,申元武叹了一口气,把两样东西掏出来交给了荣成,“这些信,是我在魏湖的遗物中发现的,应该是给你写的回信。”

荣成接过申元武递过来的信,眼中立刻漫起了水花,双手颤抖的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封。

阿成:

你的来信我收到了,也知道了你这几年的不容易,但我却没有勇气给你回信了。

我忘记你,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,想要接纳你,我想我还要很久。

我真的好想你,想咱们曾经在一起的一切一切,想你送我入伍前的不舍目光。

我们的感情是不被祝福的,甚至是被世人唾弃的,明知道这是不对的,但我还是想你,想的心疼,浑身都疼。

荣成捧着魏湖给他的回信,抱在胸口 ,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。

他不在压抑自己,不在压抑自己的情绪,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,声嘶力竭的哭着。

他早就应该知道,魏湖是爱自己的,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来,早点过来找他?

荣成现在非常的后悔,后悔自己听了父母的话,也后悔和魏湖分开。

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人,申元武咬着自己的腮帮子,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帽檐,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。

用袖子擦了下自己的眼角,他又把另外一样东西交给了荣成。

“我家在山里开了一家武馆,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,就去那里吧。”

他们那个地方,不怎么在意世俗的眼光,荣成去了那边,应该过的舒心一些。

荣成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,把魏湖写给他所有的信,都小心的放在了胸口。

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,荣成接过了申元武给他的地址。

“猴山?”

申元武点了点头,“我的老家,那里的人们心地都很善良,我两个师兄前不久也刚刚结婚了,你去了那里,没有人会拿异样的眼光看着你。”

荣成走了,去了申元武说的那个没有异样眼光的地方。

在那里一住就是一辈子。

他每天拿着魏湖的信,一遍一遍的看,魏湖的骨灰也陪了他一辈子。

余粮一直都是一个,瑕眦必报的人,这次被王宏举报超生,又损失了手底下一员猛将,他是说什么,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,所以等魏湖的事情结束以后,他直接就给江北打去了电话,让他把以前调查的东西,全部都散布了出去。

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,完全不顾他人的生命安全,这是余粮不能忍受的,本来因为超生的事情,他没想过把事情做绝了,因为他的手里,还有一张王牌。

可是被魏湖的死一刺激,余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恶人,就要他这样的恶人磨。

本来为了给未出世的孩子造福的余粮,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,直接就掀了王宏的老底。

因为躲着孟青的事情,江北在外面溜达了很久,最近才刚刚回到省城,听余粮让他动手,直接坐车就去了b市。

王宏也不知道,欧阳磊这么没用,刚去狼途做了代理团长,就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。

虽说执行特殊任务,有伤是在所难免的,可魏湖都半年多没有参过重要任务了,他怎么还敢让人家去呢?

余粮就像是一条恶狗一样,死死咬住他和老甘不放,上面现在对他们已经很不满意了。

想到上面这几天对他的态度,王宏觉得事情不太妙,赶紧就给老甘打去了电话。

甘领导之所以一次又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