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大家到了殡仪馆的时候,接魏湖的车也刚刚到,余粮正在组织战士往里面抬。

申元武和小七跑到棺椁车前,都想上去看看魏湖,却被战士们拉住了。

“魏湖!”

魏湖虽然不怎么爱搭理自己,但在申元武的心中,他一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只分开半个月,他们就天人两别了?

“魏湖哥!”

小七自从到了狼途,就一直跟在魏湖和申元武的身后,他们身上的本事,也都全心全意的教给了他,现在看着车上的棺椁,里面躺着不是师傅却胜似师傅的人,他的心也如刀绞一般的疼。

车边站着的战士,看着一群大男人,哭的声嘶力竭,也都默默的低下了头,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。

余粮看着这样的场景,心中也不好受,挥了挥手,让人把他们几个拉开,就把魏湖抬进了殡仪馆。

申元武挣扎了一会,突然想到了什么,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跳上一台车,就往狼途的方向开去。

荣成已经来了半个月了,也知道魏湖去执行任务去了。

他现在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魏湖也没有赶他走,那他就静静的在这里等着他。

可正当他满心欢喜的等着魏湖时,突然满头是汗的申元武冲了进来,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。

荣成和申元武赶到殡仪馆的时候,大部分人都被余粮弄走了,只剩下几个魏湖生前要好的朋友。

看到申元武带着一个男人走来,余粮皱了皱眉走了过去。

荣成和魏湖的关系不能随便说,申元武把余粮拉到一边,在他的耳边把事情说了。

余粮知道,前两年魏湖请假出部队,就是去见眼前的斯文男人去了,虽然他们的关系他不能理解,但是也不会多加的阻挠。

得到余粮的允许之后,申元武就带着荣成,走进了殡仪馆。

荣成不知道自己,是怎么走到魏湖身边的,看着他穿着笔挺的军装,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,他浑身颤抖,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看着和生前没什么两样,就像睡着时的魏湖,荣成现在非常后悔。

后悔和魏湖分开,后悔听了家里人的话,也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过来找他,更后悔那天没有拉住他,让他给自己一句话。

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魏湖的脸,触手一片冰凉。

荣成被魏湖冰的,一个激灵向后退了几步,被后面的申元武扶住。

这个时候的荣成,看着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的魏湖,突然激动了起来,冲过去趴在他的身上,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。

“魏湖你醒醒,魏湖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!”

申元武看着激动的荣成,赶紧过去拉住他,害怕他一个激动在把千疮百孔的魏湖给弄散架了。

这可是军医好不容易缝好的。

魏湖死了,荣成伤心欲绝,扑在他的身上嗓子都哭哑了,被申元武拉出殡仪馆后,几度昏厥,后来还被送去了医院。

余粮看着荣成那边乱做一团,对着殡仪馆的大门,狠狠的握紧了拳头。

安排好了魏湖的尸体之后,余粮没有马上举行追悼会, 而是连夜去了b市,像上面告状。

他告欧阳磊没有领导能力,错误判断魏湖的自身情况,让一个状态不好的人,去执行那么重要的任务,促使他年纪轻轻,就为国牺牲了。

他还告王凯明知故犯,他明明知道,魏湖这半年的状态都不太好,一般这样的任务,他都不会让他参加,可他却为了一己私欲拿战士的命当儿戏。

余粮平时笑眯眯的,从来都没有发过火,这一次唇枪舌战所有人,据理力争了半个月,又用了不少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