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,更有甚者,自从殿下把绸缎庄的生意交给他后,他就开始借此接近罗姑娘,然后利用罗姑娘在各处生意场上的人脉,搭上了两条贩卖盐引和军马的线。”
“殿下,咱要不要把他……”琳絮眼底划过一抹精光,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休要打草惊蛇。”宁扶疏淡淡瞥她一眼,“假装咱们的人什么都不知道,盐引和军马随便他买卖,还有他放出来的信鸽,从今天起也不用拦了。”
“殿下”琳絮闻言瞬间急了,忍不住道,“您明知他是陛下派来盯着您的人,为何要放任他胡作非为?贩卖盐引和军马是重罪,如果东窗事发,咱们可讨不着好。”
“慌什么,本宫话还没说完。”宁扶疏悠闲地抿了口温茶,是今春新出的明前龙井,入喉清甜。
“不拦他的密件,是为了让金陵那位相信,从朝歌传去的都是真消息。”从而方便宁扶疏动手脚,把命脉掌握在自己手里,永远比时刻提防别人更可靠。她续道:“至于生意上的事,本宫自有主意。”
从她看清宋谪业自私自利的本性之后,她便清楚,一个满心贪图权势地位的人,他依靠宋丞也好,投靠赵参堂也罢,乃至借长公主这阵东风,都是舍近求远。
不如另一条最快的捷径,九五帝王。
当初朝歌长公主玄清观中毒昏迷,宋谪业那般着急奔往皇宫,就是去攀附宁常雁那簇高枝儿的。
果不其然,才间隔半个多月,她就再次收到了金陵传来的密信。
彼时她正趁着暖阳不燥,在院中曝晒书卷,淡雅韵然的墨香浮动。宁扶疏接过信笺,漫不经心地一行行扫过:小皇帝“听闻”朝歌长公主在封地一人做大,公然触犯大楚律例贩卖私盐与军马,特遣派钦差御史前来查探虚实。
目光在最后一个字停止,她脸上并无波澜,反而低低朗笑出声。
“沁阳姑姑,这回,是你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