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 就没再放她下去。

赵雪梨窝在他的怀里,哭了半天, 此?刻情绪一缓和, 精神松弛了下来, 浑身又被抱得暖洋洋的,上下眼皮就不免打起了架。

在将睡未睡之际,她忽然?听?见车外有马儿疾驰的声?音 ,与此?同时, 裴谏之的声?音在风中若隐若现。

“大哥,这件事?是我糊涂了, 同赵雪梨属实无关,你不要罚她。”

赵雪梨一怔,没想到?裴谏之策马扬鞭追上来后还在给她说情,困意都消散一些。

她觉得有些奇怪, 裴谏之这个人张扬恶劣惯了,没将事?情都栽她头上就算极好, 又怎么还会坚持不懈地给她说情?

裴霁云有一搭没一搭摁着赵雪梨的手心,半晌都没出声?。

车内还是维持着之前?的沉寂,只不过马儿的嘶鸣声?越发近了。

没过一会儿, 裴谏之的声?音隔着呼啸夜风和厚重?车窗再次传来:“......大哥, 你听?见了吗?”

裴霁云笑了下,低头问赵雪梨:“你同谏之的关系何时这般密切了?”

“没有,没有。”赵雪梨觉得太冤枉了, 连忙摇头,“我同他才不亲密。”

话了,她又想起前?些日子受到?的磋磨,小声?告状道:“表兄,上次我在二?皇子府中被谏之表弟救起后,就一直被他拿着救命之恩使唤欺负,这一次,你罚他禁足好不好?”

裴霁云未置可否地嗯了声?。

赵雪梨咬了咬唇,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。

裴谏之许是意识到?兄长生?了气,故意不理他,此?后马蹄声?虽然?没有远离,但他也沉默着没再出声?。

抵达侯府已然?到?了下半夜,京中有金吾卫巡逻宵禁,见到?了裴霁云的马车,连盘问都不曾有,径直便放了行。

赵雪梨跟在裴霁云身后下马车时,见到?率先?翻身下马,立在浓稠夜色中的裴谏之。

他被寥寥寒星和濛濛月光拉长了身形,像一柄锋利挺直的剑,只不过此?刻剑身收在了剑鞘中,少了锋芒锐利。

裴谏之抬步走过来,先?是看了赵雪梨一眼,而后对?兄长道:“大哥,我自?愿领罚,但这件事?确实同她无关,你也知道的,赵雪梨这个女人一贯胆小如鼠,若是没有我的逼迫,又哪里敢混进书院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