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裴霁云:“不打紧的,好生养一段时日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赵雪梨哑然,又问:“我唤作姈姈?那你...?”
“从前,你总唤我表兄。”
赵雪梨张了张嘴,像是有几?分羞于启齿。
他不是很在意这个,没有硬让她叫人。
此后,裴霁云又亲自?喂了药和吃食,无一处不体贴细致,饶是谁见?了,定然会以为这是个再好不好的温柔丈夫。
赵雪梨面上有些惴惴不安,在裴霁云无微不至的照料下?,似乎也慢慢接受了自?己失忆之事。
淮北侯府之中冷凝了数月的气氛,终于迎来一丝舒展。
正月二十六这日,冰雪已?经消融得差不多了,只剩挂在屋檐的残冰在苟延残喘地淌着水珠。
裴霁云下?朝回来,入了照庭,将将推开房门,就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。
赵雪梨笑?吟吟出声,“表兄,你回来啦,今日教我写字好不好?有一个字太难了,姈姈总是写不好。”
裴霁云伸手接住她,抱着人往软塌边走,坐下?后,触到她冰凉的脚底,“怎么?没穿鞋?”
一提起这个雪梨就有些恼了,“你又不让我出去,穿鞋也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