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莺眨眼一笑,没有反驳。
玉露心里又开始冒酸泡泡了,死?丫头,凭什么?不过再一想,长公子喜欢谁,左右不会是自己?,是她或是旁人又有什么分别,遂又没那么难受了。
但玉露不明白,两人既说开了,为什么还继续这么没名没分的。
她又吃了一块玫瑰酸角糕,劝道:“我跟你?说,不能一直对男人这么好,时间久了,他就会理所当然,还会觉得你?事事都?管,烦了,腻了,你?得间着?来。”
玉露的话十分地直白不文,叶莺面?上?一红,佯装恼怒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:“吃还堵不上?你?的嘴!”
两人嬉笑着?,关系反而比之前同寝的时候更亲近了。
谁没有些小?毛病呢,叶莺自己?也不是完人,会容易头脑一热往前冲,小?姑娘么,只?要不是品行差,还是挺可爱的。
反而与苏合没有之前关系好,自从知?道她背地里给太夫人递竹苑的动静之后,叶莺做什么都?有些防备着?她。
今天练完字之后,为了不教苏合看出猫腻来,叶莺特地还闻了闻衣裳,果然香气甚浓。
当下袖子一伸,控诉崔沅:“都?是你?身上?的熏香味!”
崔沅只?嗅到馥郁的幽兰香气。
他不认这指控,“若是这个,你?身上?早便染上?了,何止今日。”
叶莺狐疑。
真?的吗?她以前怎么闻不着?呢?
“是你?心虚使?然。”崔沅道。
他并未骗她,早在中元节高热醒来后的那个清早,他就从她身上?闻见了这香气。
但叶莺还是觉得是因?为他手把手纠正她写错的地方?,离得太近,以至于沾染了气味。
这没什么不好。
但屋里有一个眼线的确是个麻烦。
崔沅觉得很讨厌,就想叫桑叶将人调走。
叶莺拉住他,一本正经地道:“别动她,不然她肯定知?道里面?有事。”
她摇了摇他的衣袖:“不如叫我搬来跟桑叶一起?住吧,我俩能说得上?话。而且……更近。”
后面?两个字,几近呢喃,尾音轻扬,勾着?人引伸出无限绮思。
入秋后日头越来越短,金色的夕光漫进窗扉,映在她仰起?的面?孔上?,晕了一层霞色,羞煞桃李。
崔沅心中一动。
待回过神来,已经握住了她的腰。
叶莺想到昨晚,担惊受怕地推了推他,“大白天!”
崔沅纹丝不动,轻松就将她整个人提到了桌案上?,这样稍一低头,便能额头相抵。
但他仍只?是保持着?方?才的姿势,很近,但又能随时触碰的距离。
叶莺在他的目光中逐渐沉静下来,略有些不自在,“……重云呢?”
“和苍梧整理我父亲的书斋去了。”他还补充了一句,“放心,至明日都?不会回来。”
“……我才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是。”崔沅眸光湛湛。
叶莺惊得张了张嘴,看了他好一会儿。
为什么昨晚还在装正经的人现下就开始丢节操了啊,仿佛某条经络被打通了一般无师自通。什么原理?
脸颊灼烫,她垂下头,靠在他胸前的衣襟上?,试图用这微凉的面?料来降低温度。
夕阳越发浓了。
崔沅伸出手去,使?她仰头。
她的脸很光滑,他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。
“桑叶很有眼力,不会让人过来了。”
崔沅看向她因?仰首而微张的唇瓣,目光幽幽,声音带着?蛊惑。
但只?要她不开口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