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沅微微颔首,随意地坐在?美人靠上,让她也坐。
叶莺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。
开开酒,一股子?浓郁的酒香扑面?而来,未品先醉。
“好香啊。”她由衷地又赞了句,笑?道,“那今儿我也成公?子?的酒友了。”
清亮的酒液倒进?青白釉刻花的注壶里,崔沅往温碗中缓缓注入热水,心内默数几十息,再用指背略试一试温度,觉得合适了,擦拭壶底,先给叶莺倒了一盏。
酒盏亦是一套的青白釉瓷,沿上錾刻荷叶纹,颇是淡雅清新。像这?样胎薄细腻、古朴大方的酒器,唯官窑才有。
叶莺笑?眯眯地谢过,一口干尽了,便满口地夸:“果真是好酒!”
扭过头去?,则偷偷皱脸,呲牙咧嘴。
长公?子?瞧着冷冷清清高山白雪似的,没想到好这?么辣的酒!
崔沅自己饮了一口,眉眼不动:“我这?好友生于朔方,长于雁塞,酿的酒,也自带一股子?沙尘气。”
“咳,”叶莺舔了下唇,“那,这?酒可?有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