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很远就见她家?小团子裹得像个球,只露出一双眼睛在?外面,正在?家?门口的雪地上踩雪玩。
小家?伙三周岁多了,人越大,越在?家?里待不住,天冷也要跑出来?玩,只是不跑远。
严雪刚要过去,有?个高大的身?影先停在?了她家?门口,“小朋友我问一下,祁放家?是住在?这里吗?”
竟然是来?找祁放的,但声音听起来?很陌生,严雪并没有?什么印象。
还在?想,那边小团子已经清脆无比说:“不是,你找错了。”
高大男人当时就顿了下,看看她家?的院门,“可是刚才给?我指路那位同志说就在?这儿。”
旁边另一个一起玩的小孩子也提醒小肥仔,“你爸爸不是姓祁吗?”
“但是我爸爸叫祁师傅,”小肥仔特别理直气?壮,“我妈妈都是这么叫的。”
听得严雪哭笑不得。
她平时喊祁放,是喜欢开祁放玩笑,喊一句祁师傅。
只有?生气?了,或者某些特殊时候,才会连名带姓,小肥仔一般听不到。
但也不能从?此爸爸就改名祁师傅了吧?他们家?又不是什么生产方便面、肉松小贝的品牌。
严雪觉得回去还是得跟小肥仔讲一讲,走过去,“同志你是要找祁放吗?”
“对,这里是祁放家?吧?”男人转过身?,严雪这才看清他的相貌。
三十来?岁的年纪,极其消瘦,但五官的底子还在?,尤其是鼻子和?唇,和?祁放有?着四五分的相似。
严雪心里当时就有?数了,这怕不是和?祁放有?血缘,或者干脆就是祁放那位大哥。
她没有?在?外面跟人说事情的习惯,接住扑过来?的小肥仔,“祁放他还没下班,同志你进来?等?吧。”
这下来?人心里也有?数了,看看她,“你就是小放的爱人。”连称呼都有?了改变。
严雪没否认,对方也就摘了帽子和?手套,“我不知道小放有?没有?跟你提过我,我是祁开,祁放的大哥。”
还真是,严雪将人带去了自己和?祁放那屋,放下越来?越沉手的小团子,“提过一点?。”
祁开也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,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,笑起来?时眼睛弯弯的,甜美又亲和?,倒和?小放完全是两?个类型。
但他打听到的名字……
祁开并没有?多说,而是看向地上的小团子,“这是你跟小放的儿子?”
眼神着实有?些复杂,毕竟他最后一次见祁放,祁放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。
等?严雪给?小团子解开围巾,他那眼神就更复杂了,因为太像了,像小时候还没有?离开燕京的祁放。
只不过祁放显然没有?小家?伙活泼,听严雪“嗯”了声,让他叫人,小家?伙还弯了一双和?祁放极其相似的眼睛,“伯伯。”
等?严雪把小家?伙打发去对面找二老太太和?严继刚,他才收回复杂的视线,切入正题,“其实我主要是来?找你的。”
“来?找我的?”严雪有?些意外的样子,“我好像并没有?什么值得您来?找吧?”
除非他已经去找过祁放,结果并不如人意。又或者知道以祁放的脾气?,自己去找了也没有?用。
事实显然是前?者,祁开脸上露出疲惫,“我也不想贸然上门打扰,但小放不见我,我也只能来?找你了。”
他看看严雪,“之前?我和?我爸都在?农场,也顾不上。如今回来?了,我爸不放心他,刚安顿好就让我来?找他,看看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,好不好。”
“如果您想听实话的话,他前?些年过得并不好,尤其是最开始那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