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放看来是真?不想在外面待了,连小板凳都搬了回去,门也关好。
严雪就跟着他回了屋,“你平时都能睡几个小时?”
“四五个小时吧。”
四五个小时,那的确不多,估计还是他睡得好的时候。睡不好可能就像今天这样,都下半夜了,人还精神着。
“就没找大?夫看看,调理调理?”
这回男人沉默了,直到严雪拿手戳了戳他,才说:“没。”
严雪当时就挑起了眉,“失眠两年多你都不看大?夫?怎么?想英年早逝,让我再找一个?”
这句再找一个让祁放愈发?沉默,但他失眠那两年,也没想过还会有人千里迢迢跑来嫁给他。
是啊,严家?都写信跟他要契书了,他又?怎么那么确信,严家?姑娘会千里迢迢跑来林场嫁给他?
有些事经不得细想,祁放掀开被子挤了过去,将严雪整个儿抱住,“我看,等忙完幼林培育就去看。”
没想到才抱了两秒,就被严雪一推。
他一愣,以为严雪是还在生气,“我说真?的,一定看好。”
“大?夫都不敢打你这种包票。”严雪看他一眼,起身?下炕穿鞋。
不多会儿外面传来门响,等人再回来,手里已经多了个碗,碗里是凝成冻的奶白色布丁,还在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颤。
“吃点?甜的吧,说不定能睡着。”身?形娇小的姑娘把碗和勺子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