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祁放应了声,一直走出这片房,才低声问刘卫国:“人找到了?”
“没,”刘卫国说,“我又?找人打听?了一圈,咱们林场的确没有叫你这个名的,连姓你这个姓的都没有。”
那严雪是来找谁的?还二?话不说就和他结了婚。
祁放蹙起眉。
那边刘卫国接着又?道:“不过小金川林场有一个。”差点?把他闪了一下子。
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他立即看过去,眼神幽深,“和我一个名的?”
“名是一个名,不过不是一个姓。他跟齐解放一样,也姓齐全那个齐。”
刘卫国打听?得还挺清楚,“要不你再问问吧,对方让你找人的时候是不是把名字和地方弄错了?”
祁放“嗯”了声,一直到晚上林场停止供电,陷入一片黑暗,还在琢磨这件事。
刘卫国说金川林场没有,那应该就是真?没有,他在这一片还是比较容易打听?消息的。
倒是小金川林场那个,名字发?音一样,地方也只差一个字,粗心大?意一些还真?有可能弄错。
但严雪不像是粗心大?意的人,难道是介绍人给弄错了?
不知为什么,祁放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旱冰鞋,对方好像就在小金川,还刚好在找和自己相?亲的姑娘。
但一米八大?个儿,长得特别好,旱冰鞋又?有点?够不上。
而且他跟严雪这都见过几次面了,严雪还知道他要去姑姑家?,说不定也知道他在找人,要是,应该早就对上了……
估计刘卫国在为他和周文慧的事情辗转难眠时,也想不到自己哥们儿比自己更睡不着。
实在躺不住,又?怕翻身?影响了严雪的睡眠,祁放干脆悄悄起身?,拿了个小板凳去堂屋门外坐着。
晚春的夜晚风还很凉,天地寂静,连一丝虫鸣也听?不到。祁放仰了脸,只看到天空中?一轮圆亮的满月,不禁又?想起严雪那双明亮的眼睛,想起严雪。
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小金川,确认下那个齐放是不是严雪要找的人。
不管怎么样,先把钱还了,多赔几倍也没关系,毕竟是他占了人家?的姻缘。
如果对方实在气不过,想要跟他动手……
动手就动手吧,还是那句话,毕竟他占了人家?的好姻缘。
祁放垂下眸,随手从墙根拔了根刚冒尖的杂草,正想着,身?后突然有脚步声靠近。
他猛地一回头,严雪已经推开了堂屋的门,困倦地打着哈欠,“我说人怎么没了,你真?大?晚上不睡觉看星星啊。”
“外面风大?。”他赶忙起身?,把人又?推了回去。
“知道风大?你还出来。”严雪眯着眼睛哼了声,“别挡路,我例假来了。”
祁放这才看到她手里的东西,从门边让开。
过了会儿,严雪从厕所回来,绕过他直接进?了里屋。
估计也是困狠了,都忘了还有他这回事儿,祁放重新坐回去,继续盯着地上的月光发?呆。
刚看了两眼,脚步声去而复返,一件外套直接落在了他身?上。
他一愣,再回头,严雪已经站到了他旁边,咕哝着问他:“你总晚上不睡觉,是不是有失眠的毛病?”
祁放本能地想说自己没事,话到嘴边顿了顿,又?变成低低一声:“嗯。”
上次刘卫国说起的时候严雪就想问了,没想到他整天晚睡早起,还真?是失眠,“多长时间了?”
“两年半多,不到三?年。”
这个时间着实有些敏感,严雪看了眼他,还要再问,男人已经起身?将外套披在了她身?上,“回去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