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前隶属华国乐器协会门下?,作为声?名在外的高级调律师,若最近国内演出频繁,就得忙碌起来。
冉寻不像她那样忙, 最近一场巡回还?得一个多月之后, 迈进初夏。
因此日?常就只剩练琴,练琴,在摸鱼中?练琴。
上午, 结束三小时的练习,冉寻去街角小巷吃了自己喜欢的小吃。
老板撒调料时, 她说不要辣。
话说出口,短暂地滞了一滞,才又柔声?指正:“不了,您正常做吧。”
忘记她今后和游纾俞见不到面了。
冉寻想起,也就在不久前,她们经历的那场算是初次,也是最后一次“约会”。
女人纵容着她, 和她紧挽手臂, 亲密逛遍所有喧嚣拥挤的街巷。
冉寻驻足围观, 游纾俞定定观察她许久,最后轻推她, “喜欢就去尝,我等你。”
最终她捧着热气腾腾的麻辣小龙虾杯回来时,女人就双腿合拢,端正笔直地坐在塑料凳上等她。
冷雾眸子扫过她买的,藏着一点点窥探,但不打算品尝。
她自律久了,看着就像从未逛过这?些小吃街。
“好香好香。”冉寻偏偏爱逗人,俯身,颇有礼貌递过去,“先请屈尊等我的游老师品鉴一二。”
游纾俞不能吃辣,从前也上过冉寻的当,但又好像被?她俏皮语气感染,眼睫轻垂,愿意妥协。
她环顾周围,缓缓拉下?口罩,在烟火气里用唇叼去对她而言格外新奇的食物。
斯文地咀嚼,有些意外,“不辣。”
像条鱼儿一样,乖巧又不设防备地咬她饵。
冉寻胸口发甜,搬着另一只塑料椅过来,与女人手臂紧贴,“因为是特地给你买的。”
她怎么舍得让对方当众眼泪汪汪,红着眼圈逛街。
勾人又可怜的游老师,她只想一个人看。
但现在却没什么顾忌了。
冉寻捧着小吃,边吃边走?,觉得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,至少极其自在。
不必遮遮掩掩,也不用忍受情绪如过山车般上下?浮动。
看见游纾俞浅浅笑,就觉得心里开了朵花,饮下?花蜜;看见游纾俞垂头哽咽,不仅花都枯萎,土层也被?狼狈翻掘。
半路遇到听众,惊喜地凑过来,想和冉寻合影。
冉寻素来不拘小节,就捧着吃了一半的东西,对着镜头摆出柔软笑意。
拍过照后,去一家绿植店,按照内心想法买了几盆常绿鲜花。
至于那支已经枯萎的粉玫瑰,总不会长久地开在客厅桌上的瓷瓶,一如她归国后与游纾俞经历的所有甜蜜瞬间。
冉寻出绿植店时,发现门口还?兼卖图书。
“情感的好处就是让我们误入歧途。”
王尔德浪漫巧妙的悖论?冉寻总是很喜欢,至少,昨晚之后,她认为自己已经从迷宫走?出,回归正轨。
她希望游纾俞也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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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?天气晴,气温回升,办公室外来往的人流脱了厚重大衣,换上轻薄鲜亮的春装。
满目生机。
中?午,游纾俞披着能裹住全身的厚外套,吃了简单的素食。
因为知?道自己食量小,所以打饭时刻意请求只要四分之一的分量。
回办公室,无?声?吞下?几颗感冒胶囊,枕臂午睡。
因为心里茫然?缺了什么,由浅入深的伤口随现实推移而逐步崩裂,就只好依靠浅寐时的意识抽离来逃避。
没有小猫再试图扑缠她,舔舐她伤口,游纾俞只能自己疗愈。
醒了之后,有同事?关心她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