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去找沈照山的男子,他往里一走,刚才那压抑不住的呻|吟声就戛然而止。
博特格其用昆戈语朝着那混乱的人群骂了一句什么,人群闻声而静。
说罢,他又扭头朝着帐外高喊了一句,一个崔韫枝没见过但同样服装华丽的异族男子走进来,两步上前,啪啪给了那几个人一人一巴掌。
很显然是这几个人的首领。
崔韫枝正在心中盘算着他们的关系,栗簌的声音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:“他打他们不是因为当众交|欢哦,殿下。”
少女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栗簌。
“在咱们来之前,这个男人已经看上了那个舞女,却被他自己的手下捷足先登,呵呵。”
“他是愤怒自己的物品被别人夺去,自己的权利被别人挑衅。”
“殿下,在昆戈没有什么比权力更重要。”
崔韫枝看着四个人相继倒下,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一个被刺穿的血洞。
她几乎要尖叫起来,却强忍着,只用手掌将叫声捂在自己嘴里。
好想吐。
崔韫枝眼泪终于忍不住了,她撇过脸,大颗大颗落在手背上,顺着苍白的手背下滑落,落在裙摆上。
四周原本空着的座位已经被填满,当是七大部落的首领,他们依次落座,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那一场闹剧,神色如常地互相交谈。
崔韫枝的脸颊忽然附上了一层温热的触感。
沈照山抬手,揩去了她眼角的泪水。
他们一人跪坐着,一人站着,沈照山微微抬手,刚好能触碰到少女湿润的脸颊。
二人一时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