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,并?非臣下私物。臣不敢有丝毫欺瞒。”
他的声音坦荡,眼?神直视沈照山,带着文臣最后的傲骨和坦荡。
沈照山原本想拿过那帕子的动作顿住了。他幽蓝的眸子在?王隽脸上停留片刻,似乎在?判断这话的真?伪。王隽的神色疲惫而坦然,并?无说谎躲闪之意。
沈照山最终收回了手,那股莫名的酸意也随之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。
对那位远在?长安、尚不知国破家亡、仍在?期盼女儿归来的皇后的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。
“嗯。” 沈照山只?淡淡应了一声,不再看那帕子,对禾生?道?:“拿进去?吧。”
禾生?本就因前两日擅自叫来王隽而心怀忐忑,此刻见沈照山并?未追究,反而显得有些“好说话”,连忙如蒙大赦,紧紧攥着那方?帕子,深深一福:“是,奴婢这就送去?给殿下!”
说完,几?乎是逃也似的转身,快步朝崔韫枝所在?的院落跑去?。
沈照山看着禾生?的背影消失在?回廊尽头,又冷冷瞥了王隽一眼?,鼻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。
他没?有送客的意思,甚至没?有再多说一个字。他转身,目光扫过紧闭的、属于崔韫枝卧房的那扇门?。
那里?也没?有丝毫动静,她显然没?有出来相送的意思。
沈照山见此,便不再停留,大步走向殷州府厚重的檀色大门?。守门?的侍卫连忙将门?拉开,男人高大的身影跨入门?内。
紧接着,大门?在?他身后发出沉重而决绝的“哐当”一声响声,被重重关上。
将门?外风雪中那支代表着大陈的使团车队,彻底挡在?了另一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