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堂内炭火烧得极旺,暖意扑面,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。那祁峰斜倚在铺着完整白虎皮的宽大胡床上,手里把玩着一柄镶嵌宝石的锋利匕首。

跳跃的炉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,鹰隼般的眸子在她踏入的瞬间,就精准地锁定了她肩头那片刺目的暗红。

“过来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。

归生垂着眼,一步步走近,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。浓重的血腥味和风雪的寒气从她身上散开。

那祁峰放下匕首,高大的身躯站起,阴影瞬间将她笼罩。带着薄茧的、滚烫的手指,毫无预兆地抚上她冰冷的脸颊,然后顺着脖颈滑下。粗暴地扯开她本就褴褛的棉衣前襟!冰冷的空气和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同时刺向她骤然暴露的、缠着染血布条的肩颈和锁骨。

“宫帐军?”他俯身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,声音低沉如魔咒,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:“我的小狼崽子,爪子这么利还是伤着了?”

屈辱和冰冷的愤怒瞬间席卷了归生,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,身体僵硬如铁。尊严在这赤裸的审视下寸寸碎裂。

“无用的东西。”那祁峰盯着那狰狞的包扎,嗤笑一声,眼神却幽暗炽热,带着一种近乎暴虐的占有欲。

猛地将她扯近,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,狠狠碾过她冰凉的唇瓣。

另一只手则顺着她脊骨危险的曲线向下,他在她耳边低语,每个字都淬着寒冰与欲望:“记住,你的命、身子、每一滴血…都是本惕隐的。下次别再把自己弄伤了…”

就在那祁峰的手更加放肆,唇舌沿着她脖颈向下啃噬,意图将她拖向更深的泥沼时。
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
清晰而温和的敲门声,骤然在暖阁外响起!

“大惕隐!”陆烬清朗温润的声音,隔着门板传来:“我那个徒儿今夜还未归家,在下实在担心。想来问问您是给她派了什么活计吗?”

第4章 师父...要不你把我娶了算了

一瞬间,归生血液上涌,脑子都转不了了。

惊恐的眸子看向那祁峰,那祁峰动作未停,脸上却多了一分戏谑与玩味:“啧~才一年,你就在我府里混的人缘儿不错,那老瞎子来别院都没人拦着。”那祁峰那双大手非但没有松开钳制,反而将归生更紧地压向自己滚烫的胸膛,那只原本在她脊背肆虐的大手,覆上她肩胛处被血浸透的布条,狠狠压下。

“呃!”尖锐剧痛袭来,归生眼前一黑,牙关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喉咙。

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,与肩头的血黏腻地混在一起。他俯下身,头埋在她颈侧,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:“怕了?怕你那个瞎子师父知道,他清高无暇的好徒儿,早就被本惕隐…玩弄于股掌之间?”

每个字都踏着她那点儿仅剩的自尊,反复碾压。他满意地看着她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面容,欣赏着她眼中碎裂的光和摇摇欲坠的坚持。

臣服,归生知道,那祁峰希望在她眼中看到完全的臣服,希望归生能完全为他所驾驭,成为他亦步亦趋的猎物。

可巨大的屈辱感灭顶而来,几乎将她溺毙。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,这种时候归生是恨的,恨那祁峰恨得牙根痒痒。

门外的陆烬似乎等得有些不安,又轻轻叩了一下:“大惕隐?”

师父就在门外,一板之隔,而她却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折辱逼迫!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归生咬牙,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所有的倔强和恨意都变了,那双眸子里只剩下卑微的、赤裸裸的哀求。

滚烫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,混着冷汗滑落脸颊,砸在那祁峰按在她伤口的手背上,温热滚烫。

说不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