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您还是老老实实行?事吧,否则奴婢实在无法交差。若消息传回?魏博,那局面,只怕进奏院也兜不住了……”
仿佛冷水泼下,萧沉璧压下火气,沉默着将衣服一件件解开,扔出去。扔完,她又扯开姓陆的衣裳,一起砸过去。
帘幔外瞬间丢了满地的衣服。
女使慌忙俯身?拾捡,又怯怯道:“还有,还有那床薄衾……”
萧沉璧真?是佩服极了安壬。
她停顿一下,将身?上仅存的那层薄薄锦被也用力甩了出去。
女使如蒙大赦,将衣物?被褥一股脑塞进漆盘,再不敢多看?一眼,逃也似的退了出去。
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牢牢锁死。下一次开启,便是黄昏。
帘幔之内,气氛陡然变得?微妙而尴尬。
失去了衣物?的遮蔽,凉意丝丝缕缕沁入肌肤。
萧沉璧抱着手臂,蜷缩在靠近床沿的外侧。
她能耍心?计的时候她绝不会乖乖听话,但山穷水尽之时,也懂得?审时度势。
眼看?越来越冷,她转过身?,极其自然地贴近身?边人背脊,手臂环上他劲瘦的腰身?,汲取着一点暖意,但声音还是闷闷的,带着一丝傲慢:“先生还愣着干嘛?再不动作,只怕那女使便要进来压着你我二人行?事了。”
李修白一向淡漠,羞耻这二字与他近乎绝缘。
他回?身?,没什么情绪地从萧沉璧膝弯穿过,单手欲往上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