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一。”
“他啊……”岐王略有印象,“苏潮之父从前是?翰林学士,家学渊源应当尚可,这个人孤在诗会也上见过,看着倒有几分文气,也许是?凭真才实学中举的?”
柳宗弼淡然一笑?:“如今科场案沸沸扬扬,正是?扳倒裴党良机。无论苏潮是?否凭才学,查证结果,他都必须是?行贿才及第。如此?,方能将?其岳父杜聿拖下水。”
岐王恍然,此?乃构陷之计。
他道:“柳公深谋远虑!如此?说来,凭一介书生竟可一举扳倒裴党两员重臣?”
柳宗弼道:“这杜聿在地方主政多年,被召入朝后又担任兵部尚书,心思深沉,必不会轻易承认。而?且,我等要做的不止攀咬杜聿,还?要让钱微把那背后行贿的几个公卿侯门全部供出来。这些?人既与钱微有来往,必是?支持的庆王的人,如此?一来,庆王折损的可就不止是?两位重臣了。”
岐王拊掌大笑?:“柳公好智谋!孤着实没想到这层。若真事成,庆王兄还?不得气昏过去!”
柳宗弼却摇头:“倒也没那么容易,钱微乃是?裴见素门生,未必肯招供。只怕到了朝堂还?有一番争论,那时必须紧追不舍才能重击庆王。”
“好!孤一切听柳公安排!”岐王爽快应下,谈罢正事,又命歌姬为柳宗弼斟酒,举杯道,“孤能有今日,多赖柳公!今日畅快,孤敬柳公!”
柳宗弼接过酒杯,一饮而?尽,酒入喉中,除却辛辣,更有一股浓重腥气。
他旋即眉头紧锁,教养使然才没将?这酒吐出去。
岐王大笑?:“此?乃龙膏酒!葡萄美酒中掺了鼍血,柳公这般方正君子想是?未尝过吧!”
柳宗弼腹中翻腾,强忍呕意,搁下酒杯,掩去厌恶之色匆匆告辞。
而?岐王则继续弦歌不辍,直至天明。
庆王府
与岐王那边歌舞升平不同,庆王府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清晰可闻。
庆王大发雷霆:“怎么回?事,不是?说那些?闹事的举子都已?处置干净了么?怎会凭空冒出个徐文长,竟还?告了御状?!”
钱微属官慌忙跪倒:“殿下息怒!此?事当初确已?办妥,徐文长那两同乡皆已?下狱处死,他本人亦被乱棍毙命……许是?未死透,辗转落入柳党之手?总之,祭天仪仗布防森严,单凭这书生一人之力是?绝不可能冲破重重封锁将?血书递到圣人面前的!”
“哼,他背后有人相助孤当然知晓,不用?你说孤也知是?何人所?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