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2 / 2)

豁出去!我原以为你只是看见了我故意气我,你,你……”

萧沉璧被攥得太紧,瞬间眉头紧皱。

康苏勒见她吃痛,骤然放手:“弄疼你了?”

萧沉璧揉揉手腕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哟,康院使竟还在意我这阶下囚的死活?”

康苏勒目露歉疚:“是我莽撞。可,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该……”

“不该什么?”萧沉璧讽笑更甚,“这不正是康院使日夜期盼的么?我如今依计行事,院使反倒不快了?”

“你……”康苏勒胸膛起伏,压抑许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,“你明明知晓我的心思!明知我倾慕于你!你这是在报复我?你竟恨我至此?”

萧沉璧嫌恶地抚平被他抓皱的袖口:“康院使想多了。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。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报复的?”

“好,你不认也罢,原是我对不住你在先!”康苏勒额上青筋暴起,声音嘶哑,“可……那人不过一介贱奴,你再恨我,也不该自甘下贱,作践自己!”

萧沉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我甘之如饴,院使倒替我操起心来了?也不知当初口口声声威逼我的人是谁!”

康苏勒哑口无言。

此时,他再细看萧沉璧,却发现她的口脂虽然花了,发丝垂下来一缕,但额间无汗,发髻依旧齐整,全然不似刚经云雨之态。

“你在骗我。”康苏勒冷静下来,“你们根本没成事,对不对?”

萧沉璧坦然承认:“我何时说过成了?是康院使一看到我出来便跟发了疯的狗一样扑过来。”

康苏勒心情顿时复杂起来:“你们为什么没成?难道,你消了气,你对我…… ”

“康院使莫要自作多情。”萧沉璧语气轻蔑,“我的事与你何干?不过是那姓陆的身子骨太弱,我暂时没看上罢了。”

话锋一转,她又质问道:“倒是院使,办正事时为何一而再夹带私心?那姓陆的不过寻常寒症,为何多日不见起色?难不成专管飞钱的堂堂魏博进奏院连几味药钱都拿不出了?若果真窘迫至此,我不介意让副使修书一封,请叔父另遣得力人手前来。”

康苏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:“他定会痊愈。郡主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