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2 / 2)

背后裴党。在下所言,可还在理?”

岂止是有理,简直切中要害!

萧沉璧也打探到圣人不满二王的苗头,原本是打算借庆王妃假托身份一事挑拨离间,不巧被叔父这个蠢货坏了大事,丢了证人。

如今这科举舞弊案恰好可以弥补。

萧沉璧对此人愈发刮目相看,随即,又心生疑窦:“你毕竟是官宦出身,年纪看起来也已经及冠,今年必不是第一次参加科举,以你的才智,若先前曾参加过科考,怎会至今仍是白身?”

李修白未料她心思缜密至此。

好在他编起故事亦是信手拈来,从容对答:“在下的确不止一次应试。然而科举及第与否,与才智并无必然关联。有才者未必能中第,有权者却易如反掌。尤其那等生来便有权有势的,许多事,从落地那刻便已注定,非后天人力所能强求。”

萧沉璧听罢,嗤笑一声:“原来李唐已堕落至此!我们魏博可要远胜你们,至少在我治下绝没有这样的事。别说我了,便是我那庸碌的父亲也不至于昏聩至此!”

“从前教授的我夫子便出身寒门,他传我诗书,授我礼义,学识渊博,通晓古今,有不世之才,是我最敬重之人。他比你们长安那些所谓大儒不知高明多少!我曾不解,如此人才为何在长安屡试不第,竟辗转流落魏博,沦为一教书先生?如今倒是明白了……”

提及夫子,萧沉璧心中泛起一丝罕见的惆怅。

她身陷囹圄,夫子亦被囚禁。那小老头顽固又清高,必不肯为叔父所用。

此刻……定然也在忧心她吧?

思及此,她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温柔与忧虑,旋即又绷紧,不想让别人看出任何弱点。

“行了,你也别在我面前卖惨了,你想报仇便拿出本事来。但还有一个问题你也说了,你的挚友含冤而死,其他举子或死或囚。即便要给皇帝老儿递刀子,现在也无人证可用。”

“有。”

李修白微微笑,“尚有一条漏网之鱼。此人必愿做点火的燧石。这个人我认识,郡主也认识,说起来,他能活着还要多亏了郡主。”

“你我都认识?”

萧沉璧微微眯眼,仔细思索。

不对啊,她和这个姓陆的素无交集,至今也只有两面之缘,怎么会有共同认识的人,这么巧,还是今年科举的举子?

正纳闷时,萧沉璧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生疏又确凿的人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