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3)

但叔父又蠢又坏,把她在长安的暗桩全部拔除了!

这个赌徒也不知所终。

什么证据都没有,她还怎么挑拨离间?

简单解释一通,瑟罗摸了摸鼻子,略有些尴尬。

这回,轮到萧沉璧诘问了:“分明是你们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你如今反倒怪我?”

瑟罗闷闷不敢辩驳,片刻,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你说,这个庆王妃生父只有九根手指,身上还有烧伤?我似乎在进奏院里看到过这样的杂役……”

萧沉璧眼眸忽然抬起:“你说什么?”

瑟罗仔细回忆:“没错,是有这么一个人!一月前来长安的时候,康苏勒的确让我去处理过一些人,他没告诉我原因,我只是照办,也许这些人就是你说的暗桩。然后我们又带回来一些人,将他们关在了进奏院里,其中就有一个九根手指、且脸上有烧疤的,因为特殊,我多看了一眼,便记住了。”

“若真如此,这个人恐怕就是庆王妃的生父。找到他……这长安便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”

萧沉璧沉吟。

日久生变,夜长梦多,看来等不到约定的第五日了。

她必须尽快去一趟进奏院了

第8章 铜雀台 纵有千般恨,尚存半点心。

萧沉璧琢磨着要尽快去进奏院一趟。

原本,瑟罗身为女使出门比她便利许多。

偏生长平王府规矩森严,新进的女使须得学规矩,半步也出不得门。

萧沉璧只得自己走这一遭,不巧老王妃生了病,她压根进不了安福堂,自然也没法出去。

然而,她若能进入内院,便会发觉老王妃压根没病,安福堂内正秘密接待着数位非同寻常的来客。

上首左座之人,头戴混元巾,外罩紫褐帔,手持长麈尾,脚踏穿云履,乃是赫赫有名的清虚真人谢法善。

右首座上之人一身劲装、面容粗犷,是如今的神武军大将军周焘。

左下座为礼部郎中崔儋,他亦是长平王双生姐姐华阳郡主李清沅的夫婿。

右下座方士打扮者,是为圣人炼制丹药的李郇。

另有两名侍从,则是李修白昔日的贴身元随。

这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齐聚一堂,却毫无生疏,相互攀谈,仿佛早就认识。

内间,华阳郡主李清沅正侍奉母亲崔王妃起身。

透过帘隙,李清沅中疑窦丛生,轻声问老王妃:“母亲,这……是何情形?”

“华阳,你已外嫁,从前阿郎怕牵连你,不让我告诉你,但如今他死了,死得还不明不白,和你父亲一样……为娘再三思虑,这一切还是该告诉你,正好,他们今日来拜访,我便叫你见一见。”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。

李清沅素来聪敏,很快便猜测到一二:“母亲的意思是,父亲之死和圣人有关,阿郎一直暗中和在坐诸位有联系,意图夺取储君之位,为父亲复仇?”

“你说对了一半。”老王妃长叹一口气,“不是夺取储君,夺回本就该属于他的皇位;亦不止为父报仇,更为其生母雪恨!”

李清沅愈发困惑:“夺回皇位?还有,母亲您安好在此,阿郎何以要为您雪恨?”

老王妃迟疑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我说的为父报仇,既指你们的共同父亲,也指阿郎的生父被厌祷之案冤杀的先太子李贞,而他的生母,则是先太子妃,荥阳郑氏嫡女郑抱真。”

李清沅如遭晴天霹雳:“可……阿郎同我不是双生子么,他怎么会是先太子遗孤?”

“此事需从二十年前说起……”老王妃陷入回忆,“先太子乃先皇后独子,生即为储君。先皇后身边当时有一名江姓女使,趁陛下酒醉时承幸。陛下酒醒震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