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

莫绛雪微低下头，看纸上的粉末，目光一顿，伸手欲拿回，平静地同道：“碎成齑粉的糕点，不能吃了。”

谢清徵心中涌一阵暖意，虽不清楚东西为何会碎成齑粉，却不愿让莫绛雪拿走。

微微转身，避开莫绛雪的手：“可以吃的，我待会儿吃。”

把巾帕小心翼翼重新包好，放怀里。

看向那个水鬼化作的女孩，心中没有太浓烈的怨恨之意。

个女孩不罪魁祸首，该恨的，该厌的，那群将女孩投入江水中献祭的人。

那群人或惧怕水患，或欲搜刮钱财，因投人祭河，又不祸及己身，便固定以女子为祭品。

为了合理化献祭女子，穿凿附会，将献祭仪式美化成人神嫁娶的河伯娶亲；添油加醋，女子的造化和福气；高高在上，牺牲一人，护佑全村……何其残忍，何其虚伪。

那女孩环视四周，跪倒在地，朝莫绛雪重重磕了一个响头：“姜冉有负仙长厚望，您曾劝我及早斩断尘缘，可恨我生前未能听从您的劝诫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，实在罪有应得……”

便那书生口中的姜儿，莫绛雪便五年前点拨去璇玑门修行的人。

当年收下了莫绛雪赠予的木牌，却舍不得离开渡头村，舍不得斩断俗世的亲情和爱情。

后把修仙的机缘让给了那书生，又被选为献祭河伯的新娘，父亲劝认命，将送上献祭的花轿，本指望那书生能救一救，却被那书生退了婚。

带着怨恨和不甘溺毙在江水中，本不欲报复，只等待下一个献祭的女子代替，偏偏天权山庄的人早不晚不，在死后才送了镇水符，将镇压在水底。

自那以后，不见天日。

游荡在水底，日日夜夜，咬牙切齿，诅咒谩骂渡头村的每一个人，滔天的恨意蔓延魂魄的每一寸。

恨有眼无珠，误认良人，误许真心！恨懦弱无断，割舍不断尘缘，将修仙的机会让了出去！恨世道不公，将溺毙在河中，不给逃脱的机会！

那书生下水揭开镇水符的那一刻，恨意有了宣泄的出口，先附了的身，将吴家老大拉入水中淹死，然后鼓动村里人找修士的麻烦，再借机杀了族长、巫祝、豪绅……有那书生。

莫绛雪却不出言指责，只微微摇头，缓声道：“世道如此。”

若能及早斩断尘缘，或许不会被沉入江水中，可死的不，也会别的女子。

些村民的恶障度化不了，终须有人去化解。

姜冉凛然道：“仙长，姜冉今日以杀证道，斩情根，断尘缘，从今以后，愿一心追随仙长左右，修得无情道法。”

众女修向那书生看去，见早已没了气息，脸上满惊恐之色。

刚刚跳崖时，被活活吓死的。

死便死了，今日死了十个人，皆因果报应。

谢清徵看了看姜冉，又看了看莫绛雪，心：“师尊会不会收下呢？难道我要多出一个师妹了？师尊师门一脉单传，应该不会吧……可师尊不收徒呢，不收下了我……，姜冉与师尊也有机缘，多年前便有点拨之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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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天权山庄（二）:她对师尊的情，又是哪一种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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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女修心中却：“多少名门世家子弟拜为师都无果，哪么一个水鬼能够轻易拜师的？”

果然，莫绛雪仍摇头，寒声道：“我不收以杀证道之人。”

姜冉急忙辩解：“仙长明鉴，姜冉并未滥杀无辜！死的那些都往日带头作恶之人！”

“并非我不愿收的原因。”莫绛雪点拨道，“以杀证道，只形式上的断尘缘，并不能证明内心真正放下，证的邪魔外道，非大道。今日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