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孩匍匐在地,浑身发颤,似极为痛苦。
天权山庄女修也飞身回悬崖上,一落地,目光都情不自禁看向那名白衣长琴的女子。
风澜见那水鬼现出了原形,最先反应,闪身去,往那水鬼额间拍了一道符箓,旋即又看向那名白衣女子。
一众年轻女孩中,见识最广,当即认出了人谁,收剑入鞘,躬身作揖道:“晚辈天权山庄风澜,拜见莫前辈。”
璇玑门的客卿长老,莫绛雪。
璇玑门的服饰以黑白配色为主,绣有仙鹤,但客卿不受约束,传闻莫长老喜欢穿一身白底红纹的衣裳,冷冽与明艳,浑然一体。
风澜一贯盛气凌人口无遮拦,在别家门派长辈面前,却知道要收敛,不能辱没自家山庄名声。
一个女修喃喃道:“莫前辈?那个云韶流霜,莫……”
莫字,便不敢下去了。直呼名讳太无礼。
众人收剑入鞘,按规矩向莫绛雪行礼。
初次出门历练,虽从未亲眼见莫绛雪,但都听的名号,看身打扮,又负琴又佩箫,便猜了的身份。
传闻性情孤僻疏冷,最不喜别人称赞的容貌,因常戴一顶白色帷帽蔽面,令左右之人无法窥见的相貌,只有正面偶尔浅露在外。
玄门中,有资格正面直视的人不多。
莫绛雪垂下眼帘,瞟了眼抱着双腿的谢清徵,再抬眸望向天权山庄的众人,颔首道:“免礼。”
谢清徵抬头看向莫绛雪,觉得声“免礼”,像对天权山庄的人的,又像对行了跪拜大礼的的……
连忙站,看了看四周,没看的肉身。
天权山庄的女修不敢多瞧莫绛雪,便将目光投谢清徵身上,默默思量两人的关系。
师徒吗?
那一点灵力都没有?
“师尊,我的身体呢?”谢清徵问。
莫绛雪闪身一棵树后,抱出了的肉身,揭开身上的离魂符。
谢清徵闭上眼睛,默念咒语,魂魄归位。
睁开眼睛,身子悬空,所触及的皆柔软,淡淡梅香夹杂着冷冽的气息,扑鼻在莫绛雪的怀抱中。
心漏跳几拍,耳根不由微微发烫。
莫绛雪见睁眼,当即松手。
毫无征兆地松手,谢清徵险些摔倒在地,扑腾两下,掐了个诀,才勉强站稳身体。
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原师尊一直在附近看热闹……”
亏担心的安危……
莫绛雪的修为比高出太多,只要隐匿身形,众人察觉不的存在。
谢清徵去把那个适才被附身的女孩抱在怀里,女孩陷入昏睡状态,尚未清醒,谢清徵渡了些真气给,扶倚坐在一棵树下歇息。
天权山庄一众女修正看得出神,忽听得耳畔箫声幽咽,抬眸望去,见莫绛雪手按玉箫,吹曲净化水鬼身上的祟气。
箫声流转,绵延不断,时欢喜,时伤悲,时低沉,时激昂。
谢清徵听得呜呜咽咽之声,情不自禁温家村的那些人,脸上的泪越擦越多。
天枢宗的女修却不愿似般抽抽答答。
虽莫绛雪前辈高人,但底别派客卿,些小辈又都争强好胜的年纪,更加不愿堕了天权山庄的威风,于纷纷阖目,运本门心法,抵御箫声侵扰,竭力保持一丝清明。
可刚听一会儿,便心旌摇动,情绪被箫声牵引得或喜或悲,任再静心凝神也无用。
凭点浅薄的道行,根本抵御不了半分,若像谢清徵那般,顺其自然,哭便哭,笑便笑,那倒不会样。
偏偏初生牛犊不怕虎,运功抵抗,两相较劲之下,落于下风,均心神震荡,内息大乱,不得不盘腿坐下调息。
谢清徵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