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抱琵琶,弹了一曲《万木春》,倒伏的花卉在悠悠旋律中,渐渐挺直腰杆、重新焕发生机。
琵琶声如珠落玉盘,谢清徵忍不住出声夸赞:“真好听。”
丹姝笑道:“哪里哪里,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一曲毕,看着谢清徵,感叹道:“当年若不出了天璇剑事,我本收为徒的,可惜啊可惜,我今生注定无师徒缘分。不能拜云韶君为师,也的造化,倒比拜我为师强上百倍。”
性情随和,但也事不关己,不愿多掺和的性子,才不愿卷入一桩桩麻烦事里。
谢清徵道:“长老,能得您的青睐,清徵的荣幸,不管有无师徒缘分,您都我钦佩的前辈。”
丹姝长老微微一笑:“没,浮筠那样跳脱的性子,居然有样的女儿,一点也不像,倒有几分像谢宗主。”
听谈论的母亲,谢清徵微微一怔,问道:“长老,知道我母亲死的吗?”
丹姝摇头,叹息道:“不清楚,那时候我只知道,的母亲天枢宗的大师姐,天枢宗下一代掌门人;
母亲出事时,我在蛮荒,和十方域的人斗得死我活,回后,便听闻天枢宗宗主传信各大玄门正宗,已将谢浮筠逐出门墙,号令正道共诛之。
忘情掌门与母亲故交,不愿与母亲冲突,也不让门人多谈此事,下令毁了门派中所有与母亲有关的记录。璇玑门新一代弟子里面,几乎无人知晓此事。”
谢清徵道:“天枢宗的宗主,我母亲的师妹吗?”
丹姝道:“那时候孤鸿影前辈,母亲的师尊。现任宗主谢幽客,才母亲的师妹,没见谢宗主吧?”
谢清徵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只有谢宗主的一封信,让安心留在璇玑门。
丹姝道:“母亲虽已被逐出了宗门,但谢宗主与母亲自小一块长大,情分非比寻常,按理应该接回去才对……”见谢清徵流露出茫然之色,又话锋一转,道,“可能,身为玄门至尊,有身不由己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