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谢幽客。

自以为侠义心肠、不拘小节,实则误交损友,累恩师身死,累及天枢宗声誉,成了人手中的棋子,再多的身不由己,再多的阴差阳错,也改不了曾误入歧途的事实。

在自我放逐,自我惩罚,一如当年,一意孤行,带谢清徵叛出天枢宗。

莫绛雪站在剑上,负手立,淡然道:“前辈,去和清楚吧,别不明不白地误会下去。”

谢清徵在旁鼓掌:“听听,我妻子得总有道理。”

谢浮筠受不了,一脸鄙夷道:“倒反天罡了!难怪阿娘总打,一日不打上房揭瓦!两个给我等着!笔账我迟早回!”

一路吵吵闹闹,了天枢宗,把谢浮筠丢谢幽客的寝殿里,不顾谢幽客惊诧的眼神,关上了寝殿的大门,然后拉着师尊准备离开。

莫绛雪走出两步,忽又折回,坐下抚琴一曲。

谢清徵好奇,跟着折回:“又使坏心眼?”

“在门上加一道结界,让师姐妹好好畅谈,别一言不合,谁拂袖离了去。”

谢清徵哈哈大笑,拉莫绛雪的手:“快走快走,等出了,一定会找我账!”

*

御剑飞离了天枢宗,两人落地,已深夜。

师徒二人手牵手,并肩走在乡间小道上。

陌上花开,缓缓行。

谢清徵心中不出的欢喜自在,四下张望风景,瞥见了一个农家池塘,池塘里有许多鱼。

看见了鱼,脑海里也滑出了一尾鱼,月光下,那一尾游鱼,被水浪高高抛,又重重落下,水液溅湿了身体,在人掌下,翻覆去,哭泣,求饶,可最后会不由自主地抬,去迎合。

谢清徵晃了晃脑袋,把那些扰乱道心的画面撇开,松了相牵的手,随手折了一片树叶,吹了一曲温柔缠.绵的旋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