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绛雪目光滑向,眸中勾缠一抹浅淡的笑意,伴着旋律,低低吟唱:“四张机,鸳鸯织欲双飞。春波碧草,晓寒深处,相对浴红衣……”

声音极轻极低,飘飘渺渺如隔云端,此时月色皎皎,衬得低吟浅唱的那人愈发皎洁出尘,曲中缠.绵之意满溢出,谢清徵瞧得出神,听得也出神。

一曲毕,抿笑了笑,问上,却又不太好意思开口问。

莫绛雪瞧见了的欲言又止,道:“有话直。”

谢清徵便直白地道:“一定要拜堂,才肯那样对我吗?先前,鱼水之欢时,我偶尔也会抓的手,蹭一蹭,可总不为所动,蹙眉隐忍着……我以为不喜欢那样对待我,只喜欢被我那样对待。可看昨晚的情形,呵……”

一个“呵”字,意味深长,惹得莫绛雪红了耳根,转开视线,低斥道:“话别么露骨。”

谢清徵反应,也觉话太露骨了,慢半拍地羞耻,咬了咬唇,半晌,又不甘心地道:“那、那我一直都么话的,又不第一日样……早该习惯了才对。”

有喜欢表达,有问出口,唯有从前,风月幻境一事后,被伤害后,才变得纠结拧巴,可定情之后,又渐渐放肆。

莫绛雪捂了眼:“那也不能么露骨啊……”

谢清徵沉默片刻,低低道:“可那种时候话不更露骨?”

“那不一样,那为了取悦,现在些,会……”

“会样?”

谢清徵随口问着,下一刻,的唇便被一抹温热的柔软堵上了。

被人温柔地吻着,要含糊地上一句:“真个假正经……一面嫌我话露骨,一面与我在里……做那种坏事……”

莫绛雪笑了一声,像被气的,又像无可奈何,惩罚性的,轻轻咬了的下唇,吻了一阵,然后翩然离开,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可没有那种事。”

谢清徵抚摸着的唇,隐约能感觉那抹冷淡的梅香,将话题绕了回去:“那,为要拜堂之后,才可以那样对我?”

莫绛雪解释道:“不要等拜堂之后,,要让的养母知晓。”

“知晓?”

“知晓我成了道侣,我会那么对,我才可以那样对。”

谢清徵轻轻喔了一声,沉默半晌,又低低问道:“那以后不可以经常那样对我了?”

莫绛雪脸上刮一阵热浪,旋即又被摁了下去,淡淡地道:“不行,我所修之道,讲究清心寡欲。”

谢清徵负手身后,抿了抿唇,慢悠悠地道:“嗯清心寡欲,指的躺着,跪着,趴着,腿上,小腹,水中,岸上,从天黑天亮……”

求饶都不放。

莫绛雪耳根已然绯红,面上却依然镇定自若:“那为了取悦我的妻子。”

“妻子”二字时,语气无比虔诚,谢清徵倏忽闭了嘴,抬手捂了捂脸,又抿了抿唇,要克制笑意,却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,低低笑出声。

真的,随意的几句话,能令欢喜,令忧愁。

两情相悦的滋味,取悦心上人的滋味,谢清徵何尝不晓得?那般美好的滋味,满含爱意和怜惜,只希望对方毫无顾忌,沉醉其中,纵情绽放。

谢清徵放下手,微微笑着,敞亮道:“嗯好吧,好吧,取悦妻子……我也喜欢取悦我的妻子……我的妻子,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,我愿意一生一世,陪伴,爱护,生死不离……”

莫绛雪被一番肉麻话搅得心神微漾,轻轻地道:“我的妻子,也天底下最完美的……”实在太肉麻,一半不下去,淡淡一笑以作掩饰,接着转开话题,问:“接下有没有去的地方?若没有的话,我去一趟天权山庄,云猗传音让我去一趟。”

谢清徵柔声道:“我先回一趟温家村,然后,我的妻子去哪我便去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