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绛雪扶着柳树，气沉丹田，调匀气息后，方才抬头，望向谢清徵。

谢清徵也目光灼灼地望着。

的长睫轻轻颤着，雪白的脸颊上透着一丝红晕，眸光潋滟，双唇红润饱满，唇边挂着一丝浅笑，格外地撩人心魄。

只听鬼会诱人，可谢清徵成了鬼，却觉眼前之人，比鬼魅更会撩拨心弦。

抑或，并非会不会，，只要站在面前，便心甘情愿，任由支配。

心意相通，千言万语，缱绻情深，都融进无言的对视中。

莫绛雪薄唇翕动：“，唤一声我的名字。”

谢清徵鼓勇气，温柔珍重地唤道：“绛雪。”

莫绛雪心头怦然跳动，面上只微微颔首，嗯了一声。

谢清徵又唤了一声：“绛雪。”

“嗯。”

如此反复一问一答，谢清徵道：“真好听……我看书上出现两个字，喜欢圈，好像看见了在我面前一样，我可以叫师尊吗？”

喊习惯了。

莫绛雪淡然道：“可以。一日为师，终身为师，我师徒名分不变，要听我的话。”

谢清徵道：“好，既做我的师尊，又做我的妻子……”

够离经叛道了，不妨再离经叛道些。

偏要既做师徒，又做道侣，谁又能奈何？

两人在河畔边肩并肩坐下，谢清徵点燃篝火，一一些日子发生的事，谢幽客的失踪，修真界的变化……

着着，戏谑道：“师尊，我如今鬼，能教我些？”

莫绛雪道：“，慢慢学。”

谢清徵拨了拨火堆，沉默片刻，坦诚道：“师尊，实话，我现在又欢喜，又害怕。”

“怕呢？”

“怕一场梦，梦醒后，又不见了。”

莫绛雪摇头：“不会的，我以后不会让害怕了。”

从今以后，生死相伴，不离不弃。

谢清徵又好奇问：“师尊，我结为道侣要行礼吗？像拜师那样的礼，要拜天地吗？”

莫绛雪了，目光流转，瞥了一眼，忽展颜一笑，没有话。

今日展露的笑颜格外地多，可一笑，冷玉生香，明媚鲜妍，谢清徵眼眸一亮，怔了片刻，方才道：“怎的只笑不话？”

莫绛雪敛了淡笑，一本正经道：“荒郊野岭，不适合完礼。”

“也，里都没有。等找了我的两位养母，我要亲口告诉件事，然后再祭拜天地。”

莫绛雪淡淡戏谑道：“谢宗主……大抵要与我决斗一场，我如今打不，可如何好？”

谢清徵信誓旦旦：“我一定不让打。”顿了顿，又道，“对了，沐长老不知道出蓬莱了，我带去鬼城见。”

胃痛中，等我明日再检查错别字吧……

144同归（五）:什么时候对我动情的

*

一整天经历了太多，多得令人不敢相信，腥风血雨犹在眼前，紧紧牵着师尊的手，生怕下一刻，眼前人消失在的面前。

莫绛雪低声道：“太用力了。”

谢清徵没听清，一怔：“？”

莫绛雪垂眸望向彼此相牵的手，沉默片刻，否认道：“没。”

牵得十分用力，力道之大，令人感有些疼痛。莫绛雪以同样的力道，反握了回去，似要令安心，又似调侃：“和我比掰手腕吗？”

感受那股回握的力道，谢清徵霎时明白，抽出了的手，既恼又羞：“嫌我太用力，那我不牵了。”

莫绛雪抬手，放月光下，雪白如玉的手背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，神情淡然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清徵。

似乎……确实太用力了……

谢清徵心虚地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