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从水潭中出,瞧见师尊湿漉漉的衣衫贴着肌肤,连忙运灵力,面无表情地将一股暖气传了去。

衣衫上的水汽慢慢散发开。

一幕似曾相识,曾经师尊般对待,宛如一个轮回。

莫绛雪凝目看,收回了手,眉梢眼角堆着难以言喻的失望,疲倦道:“师尊,我回蛮荒吧。”

眼下,只有寻求结魄灯一条路了。

莫绛雪直言道:“的脸色难看,在生我的气?”

谢清徵红着眼圈,转开脸,轻声道:“徒儿不敢。”

莫绛雪目光在脸上停留,了好一会儿,才一本正经地道:“分明被我气哭了。”

谢清徵不语,喉咙哽住,鼻腔与眼睛都酸涩得厉害,背身,不愿让莫绛雪看见副软弱的模样。

怨怼的话语不舍得向师尊出口,只能默默忍受。

莫绛雪忽然道:“和我打一场吗?”

谢清徵摇头拒绝:“不。”

莫绛雪问:“不,不敢?”

都有。

谢清徵道:“我不打,我去蛮荒。”

莫绛雪道:“也许只有现在能打我,等我好了,再也打不赢我了。”

话音刚落,莫绛雪拔剑出鞘,左手握剑鞘,右手提剑,直冲谢清徵眉心刺去。

谢清徵下意识闪身躲避,被莫绛雪一激,随手折了一根竹枝格挡。莫绛雪毫不留情地一剑削断,再度挺身刺,命令道:“拔剑。”

参商剑应声出鞘,挥剑格挡。

双剑相交,当的一声,嗡嗡长鸣。

的手臂被震得一麻,向后退了半步,瞥了一眼师尊苍白的脸色,道:“我打不。”

“没打怎知打不?”莫绛雪手下丝毫不留情,风驰电掣地进攻,“别担心我,我不用灵力,只切磋剑招。”

谢清徵一一架开攻势:“我的剑法都教的!”

莫绛雪长剑斜击,嗤嗤嗤连刺三剑,璇玑门的剑招,三环套月,谢清徵手忙脚乱挽剑花护身格挡,莫绛雪冷道:“学成样,好意思我教的?”

被么一,谢清徵咬了咬下唇,连忙招。

竹林中剑光闪烁,莫绛雪踩竹枝,越竹林,一袭白衫仿佛化作了一道白影,引着谢清徵在竹林穿梭游走,互相拆招。

打着打着,谢清徵心里的情绪越酿越浓。

一晚上,心中一直有根紧绷的弦,若无其事般,隐忍压抑了一晚,此刻终于凭借切磋爆发出。

出招越越快,下手越越重。

莫绛雪游刃有余应对着,游走在前,忽然一个回身,状似直面迎上谢清徵的剑刃,谢清徵吓得要收剑,莫绛雪却举了左手的剑鞘,将剑鞘口对准了参商剑的剑尖,参商剑直直地插.入了鞘中。莫绛雪手腕一转,谢清徵虎口一震,长剑立时脱手。

“再教一招,剑鞘夺剑。”莫绛雪微微一笑,衣袖一拂,向后退去,五步开外的人却掠身,径直将扑倒在地。

谢清徵打红了眼,怨恨、愤怒、痛苦、恐惧、失望,连日积压的负面情绪,此刻彻底爆发开。

扑在莫绛雪身上,咬牙切齿道:“一个个都拿我当傻子戏弄!萧忘情骗我,谢幽客骗我,昙鸾骗我,骗我也了!师尊,我最信任,为要在件事上骗我!底瞒了我多少事?骗子,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的话了!”

莫绛雪从未被样对待,也从没人敢样对待。怔了一怔,看着眼前的人,听见那句“再也不会相信”,心里好像被一根细针扎了,泛一阵密密麻麻的疼。

哑声道:“可了,我此生最信赖的人。”

谢清徵摇头,颤声道:“不会了,我再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了!”

小时候温家村那些人待好,长大了,也努力地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