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绛雪些,脚边忽然绕了一团毛茸茸,低头一看,谢清徵养的那只灵狐听见回的动静,跑下山,一脸谄媚地在腿边蹭蹭去。

谢清徵抱灵狐,问: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有没有好好修炼?”

灵狐眨了眨眼,仰天嗷叫了几声。

谢清徵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:“真乖。”

回之后,展露的第一个笑颜。

莫绛雪瞬也不瞬地望着。

谢清徵放下灵狐,弯腰轻轻拍了拍的头:“去别处玩吧,我有事要做。”

灵狐一走,谢清徵脸上浅淡的笑意又消失了,直身子,望向水潭边上的一截竹枝,看得微微出神。

曾几何时,有人从容不迫地立于那截竹枝上,抬手擦去唇边的血痕。

又望向潭边石头上雕刻的那几篇赋文,看了那句“以琴言之,或谓之清徵”。

给取的名,小时候,见莫绛雪负琴又佩箫,便取一个与五音有关的名字。

从小渴望与人有关联啊……

谢清徵转眼望向莫绛雪,先望向悬在腰间的流霜箫,然后白衣上的红色暗纹,最后才那张清丽苍白的脸。

记忆中的那张脸,明月与霜华难掩的清丽出尘,如今却苍白接近病态。

谢清徵盯着那张苍白的脸,颤声开口道:“教我。”

莫绛雪问:“教?”

谢清徵涩声道:“教我转移诅咒的方法。”

终于绕了个话题……

莫绛雪薄唇翕动:“我了,没用的,我骗的。”

谢清徵目光灼灼,坚持道:“教我。”

莫绛雪叹息:“真的转移不了。”

谢清徵眼圈发红,毫不躲闪地凝望着莫绛雪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试,教我!”

十分无礼的语气,近乎咄咄逼人的口吻,偏偏挂着乞求乞怜的神色,眼中蕴着一层朦胧的水色。

对视良久,莫绛雪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地用指腹擦去谢清徵眼里的泪花,故作冷静道:“需要中咒之人除下衣衫,浸浴在寒潭中,样,要学吗?”

谢清徵心中一颤,面不改色,掌心翻转,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块白布,蒙上眼睛,遮挡住汪汪泪眼,发誓道:“我不会看,我若看见不该看的,可以一剑杀了我。”

莫绛雪道:“可以唤出灵识偷看。”

谢清徵平静道:“师尊,明知道我不会么做。”

明知不会么做,非要么,无非打消的念头。

莫绛雪问:“一定要亲自尝试吗?”

谢清徵依旧坚定:“一定。教我。”

无法转移,不定师尊又在骗呢。

分不出师尊话语的真假,也不再去分辨,只求亲自一试。

莫绛雪:“好,我教。”

伏谢清徵的耳边,传授了口诀,接着后退一步,翩然立于月色下,望着谢清徵,面色平静地除下的衣衫,外袍、中衣……一件件滑落在地。

明月霜华照在的肌肤上,映出一片如玉般的莹白,清丽出尘的面容平静依旧,耳朵和脖颈却慢慢泛了一层薄红。

尽管用白布蒙上了眼睛,谢清徵转开了身,背对着莫绛雪,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,默默记诵口诀。

听见了褪衣的窸窣声,听见寒潭中传哗啦的入水声,接着,一声冷静的:“。”

谢清徵转回身,足尖一点,循着声音,轻飘飘地、小心翼翼地跃入寒潭中,生怕溅半点水花,溅在师尊身上。

水流托举着的身体,游师尊身后,伸手,环抱住师尊,凝神静心,默默运转心法和口诀。

莫绛雪闭上眼睛,紧贴在谢清徵怀里。

身后的躯体柔软又温暖,感受了对方胸腔怦然跳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