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笑了笑：“‘姐姐’的意思，檀瑶我两个看上去像姐妹。”

听了有些开心。

莫绛雪低下头看书，没话。

眼前的少女，最初确实喊“姐姐”的，喊乱七八糟的“菩萨姐姐”。

谢清徵也低下头继续看书，嘴里在喃喃自语般，念道：“阿雅，阿雅……”

姐姐，姐姐。

若真只年长的前辈，不师徒好了，那现在不定可以大大方方表明心意。

不不，不对，若不师徒，以师尊独独往的性子，根本没机会靠近师尊。

莫绛雪听得心中微微烦躁，轻声制止道：“别样喊。”

谢清徵从纸堆中抬头，轻轻哼了声，问：“为？”

喊一喊都不行了嘛？在苗疆，苗疆可没有中原那些礼仪规矩，待得时间长了，发现挺喜欢里的，要提防着些毒虫。

莫绛雪低头看书，没看，轻描淡写道：“师尊，不姐姐。”

将的莫绛雪：姐姐，师尊，也妻子。

59解毒（一）:紧紧缠绕住冰凉的身躯

*

谢清徵望着莫绛雪，轻轻呼唤两声：“师尊，师尊。”

嗓音轻柔，目光缱绻，万般柔情，不亚于适才喊的那声“阿雅”。

莫绛雪终于从纸堆中抬头，看向，目光澄明。

谢清徵迅速垂下了眼帘，避开对视，低下头去看医书。

莫绛雪的目光落在的脸上。

那道目光略带探究之意，逐一扫的眉，的眼，的唇，似在揣摩的心思。

谢清徵不敢抬头正视莫绛雪的眼睛。

有些后悔适才的放肆和大胆，生怕被对方看出异样，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又瞥，嗫嚅地问道：“开个玩笑也不行吗？”

莫绛雪没话，目光在身上流连。

谢清徵忽然好奇，落在师尊的眼中，何种模样？天真的少女？乖巧听话的晚辈？

总之，应该俯视的，非平视的。永远不会拿当同辈人看待。

谢清徵不愿再被盯着看，妥协道：“好了好了，我不乱喊了。”

莫绛雪才收回视线。

室内顿时只剩翻阅纸张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
莫绛雪低头良久，谢清徵才敢抬眸偷偷地瞧一眼，然后迅速收回视线。

师尊出门在外几乎都会戴着白纱帷帽，但与单独相处时，会摘下帽子。

得以窥见的容颜，谢清徵心中不免一飘，心，于言，总有些特别的……

可转念又，哦，不得特别，应该只为了方便看书……

一间专门存放各种医书典籍、蛊药秘方的静室，里头的书籍浩如烟海，要全部看完，少也得三个月。

五仙教的小巫医偶尔会里翻找医书。

那些小巫医被老巫医下了命令：只可让师徒二人自行钻研，不可出言指点。

不肯指点，师徒二人也不强求，当多学、自学了一种本领。

难得有汉人出现在里，那些小巫医会好奇地盯着师徒二人看。

莫绛雪向寡言少语，生人勿近，没有人主动敢与攀谈。

谢清徵不一样了，相貌清雅，气质温煦，话也，会主动同那些与差不多大的巫医聊中原的风土人情，形形色色的人和事，自打下山历练以，经历的、看的，都一五一十地了出，得绘声绘色。

那些巫医没去中原，心向往之，艳羡道：“时候能去看一看好了。”

谢清徵问：“教主不让涉足中土吗？”

那些小巫医道：“教主汉人鬼心眼多，不让我多接触。”

谢清徵反驳道：“苗疆人才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呢。”

稍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