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戟那般高壮英武,气势逼人,就他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,竟是中看不中用的孬货?”

傅邀月一个惊讶,险些叫嚷出声。

谢知筠忙捂住她的嘴,脸儿涨得通红。

“邀月,莫要胡说!”

谢知筠犹豫片刻,还是找了个借口:“我们夫妻不睦,平日话都说不上,我嫌弃他,他大抵也觉得我太娇贵,故而平日只初一十五登门。”

“如何?”傅邀月激动问。

谢知筠:“……”

谢知筠脸色红成晚霞,她低下头,声音如蚊鸣。

“觉得有些辛苦。”

傅邀月狠狠拍了一下手,把谢知筠吓了一跳。

“我就说,就卫戟那样子,一看就是能一夜到天明的主!”

她如此说着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是不知道卫戟的好!你想想我那死鬼夫婿,说一句话就能喘三声,女子的幸福哪里才能寻到?”

傅邀月谴责看她:“你手里握着个宝贝,怎地还不知珍惜?你啊你,果然还是不知趣。”

“都怪谢家那许多规矩,把你教得如此古板,快乐日子不会寻。”

谢知筠隐约听懂了她的话,隐约又有些糊涂,脸上的火烧一直没熄,只能低着头乖巧被她训斥。

等到傅邀月一顿教训,才喘了口气,若有所思道:“不过如此听来,怎么觉得卫戟也不是很知趣的木头疙瘩?”

傅邀月伸手摸了摸谢知筠的脸,手腕一滑,就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上。

“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,他一月只进你屋两次,这究竟是行还是不行?”

谢知筠想了想,觉得不能让她误会卫戟。

“行……行吧?”

傅邀月微微一顿,旋即便大笑出声。

等她笑完了,才认真看向谢知筠:“你当真想这么快要子嗣?”

让卫戟主动同她亲近,可不就为这一件事?

谢知筠点头:“我一直是一个人,有个孩子也挺好的。”

傅邀月端茶的手微微一顿,她抬眸看向谢知筠,谢知筠也抬头看她。

两个人目光对视,傅邀月从谢知筠眼中看到了坚定。

傅邀月放下茶杯,握住谢知筠的手,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:“你想让她进你的屋还不简单?”

傅邀月笑得满是恶意:“你听我的,保准让他再也离不开你。”

第十一章 棒槌

卫戟今日在大营忙了一整日,待到傍晚时分,副将才催促他早些归家。

“将军方才成婚,怎好整日泡在大营,让夫人独守空闺实在不妥。”

这副将姓柳,名叫柳朝晖,是卫戟从小到大的玩伴,也是身边最亲近的心腹。

有些话只他敢同冷面阎王讲了。

不过卫戟对敌人冷酷无情,对自己人却还算温和,柳朝晖这么一闹,四周的年轻军士们都哄笑起来。

卫戟瞥了他们一眼,淡淡道:“你们也将至弱冠,待我禀明父亲,给你们这些孤身的猴儿都择选婚配。”

他这一开口,年轻军士们又哀嚎一片。

自晚周过后,南地北地皆乱,武家黄袍起义,军阀割据朝堂,天下大乱七十载。

九州分裂,国祚崩塌,如今整个中原大地上有国号者过六。

乱世之下,百姓艰难,卫戟身边的这一群年轻的先锋营士兵,大多都是战争遗孤,他们孤身一人,父母皆亡,能活到今日全靠一身英武。

故而一说要娶媳妇,每个人都害怕。

他们不是害怕柔弱的小娘子,是害怕战乱再起,他们若是死在战场上,那娘子们当如何过活?

卫戟扫了他们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