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多吃葡萄,败火。”
美人抬眸看他一眼,伸手在他面上轻轻一捏:“吃醋了?”
她正在这左拥右抱,好不快活,一名面若春花的丫鬟快步而来,屈膝道:“郡主,谢小姐登门,可要请来暖亭?”
高阳郡主的眼睛一亮,她立即坐起身来,看了一眼亭外三名伶人,直接道:“请她来暖亭。”
郡主身边的那名侍者低低笑了一声:“郡主,还留着他们在此?仔细谢小姐要恼怒。”
高阳郡主瞥了一眼他低垂的清隽面容,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放肆地他唇上轻轻落了一个香吻。
“顽皮。”
亭外,那三名伶人的脸又烧了起来。
谢知筠进了郡主府后花园时就见到这般场景,她微微蹙起眉头,只当看不见那三名伶人,直接来到暖亭前。
“邀月,怎么青天白日就要胡闹。”
傅邀月踩上千丝履,从软榻上走下来,一把握住了谢知筠的手。
“念念,你可算来寻我玩了,我好想你。”
她一靠近,一股醉人的暖香便扑鼻而来,在这暖香之中,另有葡萄的甜味。
谢知筠不太习惯,却并未闹她,只被她牵着进了暖亭,抬眸就看到跪坐在边上的侍者。
“我要同你说说话。”
傅邀月随手一挥,道:“清风,你下去吧。”
年轻侍者便起身行礼,恭敬退了下去。
“你都成亲两月了,怎么还这般古板?”傅邀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儿,啧啧称奇,“瞧你这滋润样子,卫戟果然神勇。”
谢知筠:“……”
谢知筠若非同她自小相熟,这会儿只怕是要翻脸走人,不会同她多说一句。
傅邀月知道她是面上总要讲礼义廉耻的千金小姐,见好就收,待花园中的侍者们都退下,她才开口说话。
“自你成亲,也就年节时见过一面,当时人多口杂,我也不好多问。”
“卫家那公府比皇宫还吓人,平日里我也不敢随意登门,怕国公爷把我打出来。”
谢知筠瞥他一眼,倒是不满了:“如何这般说,我的姐妹看谁敢打。”
傅邀月笑倒在她怀中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我最喜欢你了,”傅邀月睁着朦胧的眼,看着谢知筠,“从小就喜欢,长大也喜欢,我们念念最好了。”
谢知筠本来心情是有些沉重的,但一见她,就不自觉高兴起来。
两个年轻娘子坐在一起,痴痴傻笑许久,傅邀月这才道:“你如今过得如何?”
谢知筠思量片刻,道:“其实过得不错。”
她挑好的说:“卫家人口简单,外人敬重惧怕公爹,我却不怕,他是个爽快耿直的大英雄,婆母是卫戟的继母,平日里对卫戟很是尊重,连带着也不好找我的茬。”
她道:“卫氏泥腿子出身,一家子没几个会读书的,倒也是好事,他们家没什么晨昏定省的规矩,我日子好过许多,除了小姑子太过骄纵了些,其他都好。”
傅邀月瞥眼去看,见她那双杏眼微垂,眼神坚定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她坐直身体,握住了谢知筠的手。
“念念,那卫戟待你如何?”
她的手软若无骨,细腻光滑,却温热有力,把谢知筠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。
谢知筠只觉得心口温热,久违的关怀令她眼底泛起泪意,却很快就被她自己咽了回去。
“他也挺好的,”谢知筠慢慢说,“他经年累月不在家,回了家同我也是各过个的,我不懂军务,也不知他整日都在做甚,他也常年在军营里,不知女儿家是如何过活的。”
“总的来讲,我们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