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讽带骂,如钢针般戳得秦友明脸色由青转白,“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?小小年纪牙尖嘴利,着实该用家法。”

安姨娘见势不妙,赶紧上前充当好心人,捏着绣帕捂嘴轻笑,“老爷息怒,许是二姑娘想家了。

只是这孩子也太不懂事,回来怎么不说一声?弄得这般狼狈,倒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。”

还是刚才的说辞,埋汰秦芷宁不遗余力。

说着话的功夫,她又想去拉秦芷宁,“快进门,柳姨娘说,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补身子呢。”

刚才说炖了燕窝,这会儿又提鸡汤。

秦芷宁冷笑一声,木凳往前一顶,隔开她的手,“秦县丞府的生活水平果然高,一会儿燕窝一会儿鸡汤,真是好滋养呢。

不过,这些就不必了。我回来不是来吃喝的,是想问秦老爷几个问题。”

她特意扬高声音,确保围观者都能听清,“九年前秦老爷说,让五岁大的我去祖籍替您行孝,每月给十文钱嚼用。

可我在老宅九年,只见过三次银钱,加起来不到五十文。剩下的钱去哪了?

还要对我用家法?秦老爷,你们如此做派,还有什么家法可言吗?”

秦友明没料到她一回来就翻旧账,心里发虚,眼神躲闪,却外厉内荏地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