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们的妈妈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,他们也心甘情愿去背叛同类,亲手饲喂出一只美艳的恶鬼。

旦尔塔勾唇,低头吻了吻虫母的唇角,“肯定不会饿着妈妈的。”

如果有一天没有了“食物”,那至少还有他们……这样强壮的体魄,足够妈妈在生命的尽头前,享受最后一顿盛宴。

他们是妈妈真正的储备粮。

这是他们的荣幸。

……

“妈妈?”

“妈妈又做噩梦了吗?”

“妈妈?”

子嗣熟悉的声音将阿舍尔从新情节的噩梦中唤醒,他有些难受地眨眨眼,嘴里似乎还残存着梦境里的血肉腥气。

阿舍尔接过旦尔塔递来的水杯,小口小口喝着,发红的舌尖偶尔滑蹭过依旧平整的齿尖,像是在小心检查着什么。

等梦里带来的后遗症消退,阿舍尔忽然开口道:“缪,过来一下。”

乐颠颠盯着妈妈刚刚清醒模样的食骨虫族老大愣了一下,直到被迦勒拍了一巴掌,才小心凑了过来,难得顶替了旦尔塔的位置。

“妈妈怎么了?”缪有些无措地挠了挠更加鲜红的短发。

阿舍尔歪头,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对方。

强壮的麦色躯干,俊美的脸庞,因为来自深海而自带的属于海洋的狂野气质,像是怎么都抓不到的风,却因为阿舍尔的缘故停留在远处,给自己套上了带有铭牌的项圈,并把绳索的另一端献给到虫母的手里。

坐在被褥间的青年眼瞳清亮,透着刚刚结束午休的水色,直到把缪看得脸红,他才轻声说:“……我想抱你一下。”

其他子嗣:!

妈妈是在梦里梦到缪了吗?!

天降横财的缪立马伸开手臂,咧着嘴巴道:“妈妈想抱就抱!抱多久都行!哪里需要问我啊!”

说着,充满海洋气息的怀抱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将阿舍尔锁了进去。

温热,滚烫,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颗跳动在缪胸腔内的心脏。

阿舍尔偏头听了听。

……还好,是鲜活的,是有力并且持续跳动着的。

他回抱片刻,这才慢吞吞推开了恋恋不舍的缪,又转头道:“……过来都抱一下吧。”

在那个梦里,他选择了吞噬,于是原本该陪伴在身边的他们,也变成了无法细究的“食物”……

听着虫母的声音,下一个挤过来的是塞克拉,他大大方方伸开手臂,狠狠地抱了抱妈妈,并低头蹭了蹭对方的肩膀,笑得满脸不值钱,“妈妈好香!”

“完了就快点让开!”

乌云一脚踢开墨迹的塞克拉,随即直接将阿舍尔从床上抱了起来,在怀里像是抱小孩似的掂了掂,又像是举起小猫一般晃了晃,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笑道:“妈妈好软啊!”

痴汉似的感慨后,迦勒也不甘落后。

他的拥抱一如乌云那般热烈,同时带有不可忽略的侵略性,但在阿舍尔面前,却又小心克制着那份冲动,最终只用下巴蹭了蹭虫母的发顶,充当自己的抚慰剂,甚至不忘推销自己

“妈妈下次做噩梦可以随时找我,我搂着妈妈睡觉、腹肌胸肌也给妈妈摸!随便摸!肯定没有噩梦!”

歌利亚补刀:“毫无科学依据。”

作为始初虫种的另一员,歌利亚更加冷静沉着,就连抱着虫母的手法也专业得像是有意研究过似的,他拢着阿舍尔的双腿,托着对方的后腰,在满足了子嗣对虫母的那股渴欲后,才将人小心交到了双子的手里。

伽德和伽斓是换着抱的,他们察觉到妈妈经历过噩梦的不安,于是怀抱也更趋向于安抚,落在阿舍尔脊背上的手掌温热且充满了安全感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