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嗣受虫母影响最深,当阿舍尔做出选择时,作为他手底下的刀刃与盾牌,自然也会引发一系列化学反应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旦尔塔的眼瞳不负以往的猩红,而是变成了另一种更加暗沉的黑红,沉甸甸晕染着极具有重量感的光;浓郁的血腥味儿总是萦绕在祂的周身,哪怕风吹雨打都无法散去,就好像已然刻入了骨髓。

当然,最为明显是缠绕在祂躯干、四肢上如蛛网般的猩红丝缕,看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,时时刻刻在皮下蠕动着。

那是妈妈为祂打下的标记,是甜蜜的刺痛,一股一股涌动着,几乎叫祂控制不住下腹的恶欲。

伴随着距离的拉近,旦尔塔半跪在地吻了吻虫母白腻滑润的手背,蜜色的胸膛缀着晨间的露水,带来一阵阵凉意。

“妈妈,饿了吗?”

阿舍尔眯眼,铅灰色的眼瞳深处凝聚着一道黑红的竖线,若隐若现,似乎有逐渐凝实的趋向。

不仅如此,还有自他眼尾晕染、弥漫出来如蛛网般的鲜红裂纹,像是最瑰丽的纹身,点缀在这具漂亮、精致的肉/体上,耳后、脖颈,薄薄的胸膛,再一路延伸到那充满了遐想感的劲瘦腰腹。

只是一切的一切于青年的鼠蹊部戛然而止

宛若蚕丝的银白色丝缕缀连在那截漂亮的髀罅之间,交错、黏连,由线到面,创造出一层轻薄的银白,像是丝、像是绸,附着于虫母的下半身,自肚脐开始向下,直至脚踝,似乎还有持续紧密、凝实的可能。

……似乎是具有生命的。

那几乎是可以想象的画面,当时机成熟,黏连的银白丝缕会彻底包裹青年那属于人类特征的双腿,缠绕、裹紧、融为一体,与皮肉交融、与骨血相合,或许在不久的以后,它们会完全异化为虫母的一部分。

届时,那里连接的不再是双腿,而是饱满、丰腴,色泽乳白的虫尾,会无力地拖拽在身后,难以挣扎、难以逃跑,会在被子嗣饲喂食物的时候一点点拖回至身下,桎梏着,用长久的欢愉偿还腹中血肉的充盈感。

非人感日益加重在阿舍尔的躯干之上,只是当事人似乎并不在意,只贪恋着子嗣脖颈间香甜的气息。

那是名为血肉的瘾,瘾性作祟,便丝丝缕缕勾着虫母的心,叫他在子嗣的怀里化成一滩水,懒得拉扯那控制子嗣们的绳索,只半眯着眼睛,享受由孩子们主动献上的殷勤。

蜜色的手臂将他抱在怀里,丝缕黏连的双腿无力卡在旦尔塔的臂弯,阿舍尔仰头,探着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子嗣跳动着脉搏的颈侧,哑声含含糊糊道:“旦尔塔,我好饿……好饿呀。”

翘起来的“呀”声让旦尔塔喉结微动,祂握着青年的后颈压到自己温热的脖颈一侧,低声回应着虫母的需求:“妈妈饿了咬我就好……”

沙哑的嗓音被吞咽至喉咙,颈侧的刺痛令旦尔塔愈发兴奋。

那一口平整漂亮的白牙,似乎也在血肉的浇灌下,于两侧探出了兽类一般的尖锐至少能刺破祂的皮肉,省得子嗣为填饱虫母的饥饿再伸手自主划破。

到底是少了些什么,但也可以满足祂贪婪的私欲。

旦尔塔眼底闪过可惜,不论是包揽妈妈进食的一切,还是感受对方的齿尖深入,都是红发虫族所珍视并享受的环节。

祂抚摸着青年瘦削的脊背,感受着血液在对方口腔内沸腾的快感,直到掐着时间拢住了阿舍尔的下颌,才道:“妈妈,喝太多,一会儿就吃不下正餐了。”

阿舍尔舔了舔唇瓣,虽然暂时满足了腹中的需求,但一想到旦尔塔嘴里的“正餐”,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,整个人无力挂在红发虫族的身上,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。

而旦尔塔也没辜负虫母的等待。

雄性虫族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