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呕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, 和陶阳身下划开的血液连成一片。

安今早就猜到这场所谓的邪灵作恶最初也只是人为制作的故意犯罪,不过她没想到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。

她握紧了手机, 还好她已经都录下来了, 只要等她安全出去,这就是把他们送上法庭的证据。

只是她不明白, 陶阳为什么会帮助导员,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事的。

很快, 邪祟的第三个问题又来了。

“你们和在场其他人都是什么关系?”

这个问题对于众人简单多了,大家回答地都很迅速,基本都是师生、同学、朋友,情侣之类,然后大家都在等着班长的回答。

陶阳只觉窒息,肺腑被挤压得生疼,可他身下的剧痛让他不敢再有一丝隐瞒。

他唇瓣翕动,“我和他是……父子。”

什么?

众人一惊。

导员很少提议自己的家庭,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至今未婚,至于陶阳则是班里公认的潇洒富二代,这两人怎么会是父子关系。

陶阳深吸一口气,像是认命般剖开深藏心里深处的龌龊和不堪。

“青纱帐奇案不是他第一次下手,他第一次下手的对象是我的母亲,事后因为他三言两语的哄骗,加上他身上名校学子的光辉,哄得母亲放弃报案,甚至后面发现有了我,也不舍得打掉,幻想他毕业后能和他结婚。”

提起往事,就像一柄钝刀反复划开陶阳的血肉,他笑得悲苦,“其实我宁愿母亲一开始就把我打掉,这样我就不会被迫成为强/奸杀人犯的孩子。”

他母亲是个没有什么学历的乡下女孩,做着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,还要带着他这个未婚先育遭人白眼的孩子,所以在他幼年的记忆里,母亲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,经常对他动辄打骂。

然后他开始向往那个不常见面但是偶尔会给他零花钱,给他带礼物的父亲,甚至在警察面前为他隐瞒他杀了母亲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