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永远记得那天不知道为什么,母亲像是发了疯一般,打他打得格外狠,她边打边哭,还骂他是强/奸犯的儿L子。

只有四岁的他并不知道强/奸犯是什么意思,他只想爬到柜子里,躲开落在身上的殴打。

也是在那个柜子里,他亲眼目睹了父亲砍下了母亲的头颅。

就是因为她发现了他是青纱帐的凶手。

他守着母亲的尸体过了很久,直到尸体发臭吸引了邻居报案。

那个畜生很谨慎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而唯一在现场的他面对警察的盘问,也一言不发。

或许他太过年幼,不懂什么是死亡,或许也是太过冷血,他当时只想着母亲在也不会打他了。

可惜记忆力那个平庸愚昧,情绪暴躁的女人死后,他也没有如愿过上好日子。

因为他的父亲在杀了人后消失了。

大家都知道他母亲是未婚生子,没有人见过他父亲,世上唯一知道两人关联的人还死了,他自然不会认这个儿L子,毕竟认了反而会引起警察的注意。

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消失了。

之后他被扔给了乡下的外祖母生活,贫瘠的生活让他每天浑浑噩噩,邋里邋遢,为了填饱肚子,他学会了偷东西,被村里人拿着棍子像赶苍蝇一样到处撵。

上学后,,给同学下跪、当狗。

在年幼,他不觉得这些有什么,等后面逐渐长大,他开始反感这样的生活。

他厌恶每次一回去满是老鼠屎低矮木床,厌恶外祖母常年不洗澡浑身的恶臭,厌恶贫穷卑微的自己。

前半生,他一

不幸地万幸,他遗传了和父亲一样的聪明头脑,他的成绩一向很好,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,顺利拿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。

高考后,他凭着不错的外貌,赚了一笔不菲的钱,,踏入A大,告别那自己,准备迎接自己的新人生。

可上天彷佛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,他好不容易考上A大,他的导员却是他那个畜生父亲。

他用力伪装出来的假象,在他面前不堪一击,就彷佛是看笑话一样,看着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。

事后那个畜生主动认出来了他,或许那么多年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这个儿L子,甚至还知道他杀了外祖母的事。

因为青纱帐一案闹的太大了,那个畜生老老实实地伪装了许多年,可日日在学校看着如花一般年纪的女学生,他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忍不住了。

或许是感受到他们是同类人,那个畜生对他没有隐瞒,坦白他想利用教堂的传说对女学生们下手,还威胁他,让他帮他。

毕竟以他年轻不错的外貌,想骗一些女孩子出来那简直太轻松了。

他不愿意,甚至想过鱼死网破,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不堪的过去,想到曾经向往的生活,现在伸手就能够到,他还是妥协了。

就这样,他一边利用父亲给他资金和人脉,装作富二代满足自己的虚荣,过着以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,享受同龄人的羡慕和爱慕,一边变成罪犯的帮凶。

一一将过往的罪孽诉说出来,陶阳忽然感觉一直压在在心间沉甸甸的重量,轻快了许多,像是被拿掉了天平上代表罪恶的砝码。

陶阳仰头流泪,“我有罪,我不该给这个畜生提供便利,不该成为他的帮凶,也不该把罪名安在邪灵作祟身上,更不该哄骗那么多的女孩,我对不起她们,我罪该万死,我会去自首,请主原谅我。”

说完祷告词时,他只剩下半个身子在地上了,不过下半身的融化速度终于停了。

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,陶阳脖子上的绳索突然收紧,像利刃一样切断了他的脑袋。

如喷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