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一会叫爹爹一会叫娘亲。

有时候他不乐意待在车厢里,非要黏着爹爹去骑马,好在萧则留骑术精湛,一手抱着儿子,一手勒住缰绳也能稳稳地控制着马。

安今掀开轿帘的一角,瞧他们父子俩策马,意儿窝在爹爹怀里,笑得见牙不见眼,难得那么开心过。

她不由呼出了一口气,只希望这次没有做错选择。

一行人回京后,便要准备登基大典了,而安今的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同时举行。

封后的过程不是没有受到阻力,朝堂上但凡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大臣都是极力反对,特别是刘御史,直言殿下要执意封一个哑女为后,他就撞死在金銮殿。

隐在暗处的暗一眼观鼻鼻观心,夫人都是陛下跪着求回来的,谁敢拦陛下封后这不是找死吗?

果然那位御史真的死了,不是自己撞的,而是萧则留拿着佩剑刺死的。

血溅金銮殿,虽然血腥粗暴,但是没人再敢用这一招威胁他们这个新帝。

而这一切萧则留都没有叫安今知晓,只在大典当日牵着她一起接受万臣的朝拜,宣布改年号为莠元。

听到这个年号,安今也是一愣,不由朝身侧的男人望去。

男人一袭玄黑绣金龙袍,头上戴着十二条旒的冕冠,浑身带着令人不敢直视其威严之态。

感受到她的视线,男人握着她的手微紧,眸子里闪着坚定炙热的光。

他们说莠儿身体有疾不堪为后,可他偏要封,叫他们跪伏在莠儿脚下,他们说莠草轻贱,他便把年号改为莠元,看谁还敢说莠字不好。

意儿也没有错过这隆重的一天,此时缩在爹爹怀里,盯着他的冠旒看,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抓。

还是安今眼疾手快拉住了意儿的手,才没叫萧则留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闹出什么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