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溯没听清,凑近再去听:“嗯?你说什么?”
“你骗我。”
成镜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么多年,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那么多次。
骗了他的身,用他的身体复活别人。
现在还想骗他的心,妄图让他站在她那边,帮她抵抗人界与昆仑。
可笑的是,他每一次反抗,在她眼里,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挣扎。一次次被她压下,一次次被迫接受她灌进来的力量。
而现在,她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。
身体里那东西都要出来了,她都不愿告诉他,那究竟是谁。
是觉得告诉了他,他会影响她与那人之间的感情吗?
身体的疼淹没理智,成镜再也无法忍受,一口咬住她手背,没法控制力度,也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深。
以为她会动手,等了一会,她没有将手抽走,任由他咬。
成镜抬眼看她,看到她垂下的眼,眼底只有平静,令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疯子。
“继续咬,”北溯挑眉,看出他的惊愕与茫然:“不是很疼吗?咬住就不疼了。”
成镜松口,想扔了她的手,听到她接下来的话,身子一僵,耳垂红得能滴血。
“药被你打翻了,没有止痛药,你将碗复原,我也不会再去煮一碗。”
成镜张口反驳:“用不着你的药。”
话音刚落,又是抽痛,意识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已经先一步咬住她的手。
待回过神,听到她戏谑的声音,成镜干脆再一口咬住她的手,力道加重,像是在惩罚她。
北溯确实有点疼,但远远不及她曾经遭遇的疼痛,就像被猫挠了一下,疼也只是那一瞬间。
“咬吧。”
她抬眼看向他的肚子,心中低喃。鳞舞,你快些出来,我要等不及了。
成镜似乎没了心理负担,一痛就咬她。
北溯手背很快被牙印覆盖,手上还有指痕,有些还出了血。
咬着咬着,成镜不疼的时候,看到她手上的血,心中诡异地浮出愧疚,唇蹭了蹭,像是在说抱歉。
等他发现自己这么做后,僵滞着不敢看她。
很快发现她根本没有注意到,庆幸又难受。
成镜觉得自己该是被夺舍了,否则怎么会有这种想法。
一道炸响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,手一空,她的身影立起。
“这不是你的雷劫。”
成镜知道,那是道宗法术攻击时产生的动静,心头一跳,往殿门看去。
他们,知道他在这里?
北溯正要出去看看情况,身后传来压抑的痛呼,她只得坐回去。
方坐下,手再次被握紧,男人一口咬上来,唇含住她的虎口,牙齿用力,却又控制着自己,不伤到她。
北溯低头望着,想到雾漓说的那群去道宗的修士,忽然道:“道君知道么,有很多修士去了道宗,想看你渡劫。”
男人依旧咬住她的手,力气松了很多。
“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”
成镜松开她,不知哪来的力气,将人拉下来,撑着身子捂住她的唇,艰难吐出两个字:“别说。”
凸起的肚子碰到她的身体,北溯愣了会,才将人推着按回床上。
“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怀了邪神的孩子,还脆弱成这样,会怎么看你?”
男人还想捂住她的唇,却痛得咬住了她的手。
北溯受着他咬的力道,看着他,笑了。
他们期待的道君,大着肚子,泛白的指节攥紧被褥,绵密汗珠自额间滑落,仰起的脖颈绷直,痛到极点时,用力咬住身侧女子的手臂。
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