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没记错,这根红绳是弘慈法师昨天送给祁渊的,总共有两根,是月老祠受过供奉的。
她当时想直接系手腕上,祁渊却说等等,可没想到他的“等等”是将之编成了手链,还串上了一只金钥匙。
这份惊喜瞬间又让她心情变好了。
正准备起床,耳边传来脚步声,沈逸矜迅速躺回被窝里,面朝墙壁,装睡。
脚步声很轻,要不是醒着,她几乎听不到。
身后被子轻轻被掀开一角,有人横躺进来,一片温热的触感靠上她的后背,手臂环过她的手臂,暖意顿时包围了她。
四散乱垂的头发被温柔地拨开,一点湿濡啄在她肩骨上,轻得像羽毛轻拂,还有渐渐往下的趋势。
侵占之处,换来片片酥麻的颤意。
沈逸矜再忍不住,抖了抖肩膀,笑着转过身来。
“宝贝,早安。”祁渊唤了声。
宠溺至极。
沈逸矜往他怀里钻了钻,一早上这心情跌跌撞撞,一声“宝贝”让她心里莫名想哭。
“你是第三个叫我宝贝的人。”
从小只有爸爸妈妈叫过她“宝贝”,车祸之后,她成了孤儿,再没人宝贝她。
祁渊拥紧她,亲吻她,喃喃不停地连叫了很多声“宝贝”。
他说:“你还有三个人叫过你宝贝呢,可我只叫过你一个。宝贝,你是我唯一的宝贝,除了你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宝贝,宝贝,宝贝……”
沈逸矜被他叫得脸热,心跳激烈。
爸爸妈妈叫她“宝贝”,那是天然的亲情,更多的感觉是一种称呼,可是祁渊叫起来,声音又沉又哑,带着狎昵和宠溺,连声叫更像是在人心尖儿踩着点跳舞一样。
整个人都被叫酥了。
两人相拥,紧密地纠缠,男人的唇吻在她白皙的额头,在她眉心用力嘬了下,发出一声清脆的“啵”,烙上一个红红的唇印。
沈逸矜迷蒙着双眼,娇羞带笑,将湿意还蹭到他身上。
“你刚才干嘛去了?”她挨在他胸口问。
祁渊将她一侧的被子拢好,边吻着她边低着声音回说:“是公司电话,我怕吵到你,下楼去接了。”
又反问她,“刚才醒了?”
他拉过她的手,放到唇边,轻轻啄了口,这一啄,像是尝到美妙滋味,掰过她的手指,每一根都吮了下。
一个也不落下,雨露均沾。
沈逸矜低眉嗔笑,反手将那指尖上的水液全都擦在了他身上。
一下一下刮蹭他的脖颈,将之刮出一道道红痕,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她说:“醒来时没看见你,我心里好难过,还好你又回来了。”
祁渊感受着脖颈上那一点点的痛意,心一下子就软了,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几分,喊着“宝贝”,歉疚地说:“是我的错,我以为你一时不会醒。”
“忘了告诉你,我很黏人的,一旦被我黏上,你以后休想再甩得开我。”
“好啊,我也忘了告诉你,我最喜欢被人黏了,尤其喜欢被我的宝贝黏。”
祁渊吻了吻她,“以后半夜我上厕所,也把你别在裤腰带上带去,好不好?”
这回轮到沈逸矜笑了,她勾了勾他睡裤上的松紧带:“别得住我嘛?”
“大可试试。”
祁渊双腿夹住她,两人诨闹了一阵。
沈逸矜抓到他的手,发现他手里也戴上了一串手链,和她的一样,也是红绳编的,中间坠着的是一把金锁,和她的金钥匙是一对。
她“咦”了声,在祁渊怀里,将两人的手腕并在一起,左看右看,一连问了好多问题:“你什么时候买的金锁金钥匙?这红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