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孽啊。”沈逸矜终究没抵住,睁开眼笑出了声。
祁渊借机将她揽腰一勾,双双倒在了床上。
床是单人床,两人动作大一点,外侧的人就要滚下去,可里侧靠墙,墙壁冰冷,也不适合靠近。
这么一来,两人可以用来睡觉的地盘狭窄得可怜。
祁渊蔫坏地笑:“挺好,我们不是一定要平躺着才能睡的。”
那还能怎么睡?
沈逸矜攥了拳头,捶了捶他坚实的胸膛。
祁渊很受用地将人搂得更紧了,掌心里的温热紧贴她的后背,带着他惯有的强势,无可置喙。
窒息感瞬间笼罩而下,沈逸矜轻轻逸出一声低咛,脸面极近地贴到了男人的脖颈上。
她敛息,感受他的呼吸,下巴尖儿感觉到喉结的滑动,闻到一股子甜橙的果香味,是新的沐浴乳的味道。
在寺里闻多了檀香味,这股子甜橙扑满鼻腔,没来由地让人欢喜。
沈逸矜多吸了几次鼻子,祁渊以前身上那种清寒的气息说不上来的高冷,忽然被这样的橙香替代,她有些恍惚。
香味不是特别的浓烈,是那种淡淡的晒久了阳光的自然清甜的橙香,她自己身上也有,但时间久了就像是闻不到了。
莫名起了一丝眷恋,沈逸矜搂着男人的脖颈闻了又闻。
紧密拥抱里,贴在一起的胸腔在轻轻振动,是祁渊在笑。
他薄唇擦在她耳颈上,沉哑的声音:“听说动物都会从气味里确认另一半,你是在确认我吗?”
沈逸矜:“……”
她收回手,屈了手指在他心口敲了下,好似认真地回:“我是有那么一点点觉得,你和我以前睡过的男人不太一样。”
祁渊被气笑,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:“哪里不一样?”
他抓过她的手,展开她的手指,带着往下,再往下,似乎要找一个更好确认的方式让她辨认自己。
沈逸矜舔了舔唇,心尖激烈颤动了下。
不需要言语的交流,指尖默契交替。
像交出了自己的灵魂,祁渊呼吸一凝,仰了脖颈,眼睛微微半阖。
可是未及放松,剑眉忽然狠狠拧了下,眉心一道深壑,吃了痛的表情。
“生疏了吗?”
嗓音暗沉里像漫进了深海。
沈逸矜身子也跟着一僵,瞬间缩回手,低声抱歉:“我左手不太会啊。”
祁渊闷闷笑了声,按住她的肩胛骨,还她一个带了痛意的吻。
他翻过身,将两人对换了睡姿。
被子薄薄一层,里面的温度炽热滚烫,祁渊掀了自己那边的被子,才重新躺好,一个呼吸还没落稳,已被人控制住了。
“可以重一点。”
他闷哼了声,默上眼。
不多会,冷逸的脸开始不可控得泛红,渐渐得,耳根、脖颈绵延的红如开了春的山脉一样,层峦叠嶂。
沈逸矜靠近他,像是欣赏一幅动感的画卷。
另只手按在他心口上,顺着他的意,跟上他的频率感受着他。
男人动情的样子,张力又性感,同时又是将他最脆弱和敏感的一面坦诚于她。
沈逸矜吻了下他的喉结,看着他滚动。
轻重缓急,灯影暧昧。
祁渊伸过一只臂膀穿过枕头,半搂住人,覆在她肌肤上的掌心,滚烫里渐渐收紧。
时光像是停在了这一刻,无限拉长。
沈逸矜有时候想,她不敢学开车,是小时候那场车祸带给她巨大的阴影,同时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份掌控速度的能力。
但是和祁渊在一起,尤其这种时刻,她又会觉得自己没有很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