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天你不在时,晚上我总想起在京陵时,你陪我看月亮。那时就觉得,此生若不能和你相守,便没了盼头。所以……让你受伤,哪怕只有一点点丧命的可能,都比五马分尸我还难受。”
话音未落,贺兰澈已将她拥得更紧。
“其实,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。”她依偎着他,声音轻缓,“在鹤州时,太困、太疲惫、太绝望,觉得没必要讲。在京陵时,又怕藏着的仇家知道你是我的软肋。在邺城时,想说……却已不可说……”
贺兰澈心头一热,正欲回应。他同样有一大堆话想脱口而出。
岂料她突然话锋一转,指尖轻点他的喉间:“咦,你喉结在动哎!我可以摸摸它吗?”
摸喉结是什么新奇玩法?哪儿学的?
贺兰澈瞬间破功,再也维持不住那沉稳威风的模样。可低头时,还是看见了山洞里出现两只小白兔,看来是月宫里跑出来的。
他涨红了脸,狼狈地咳嗽一声,手足无措:“我……我想听你讲小时候的事。还从未听你说过。不过……若说起会让你难过……便算了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我只是想问,我和林霁,究竟对你是何等存在?谁更重要?”
她抬眸看他,脖颈扬起
带动……打住!月光太明朗,月宫小白兔要跳出来了,贺兰澈觉得自己要窒息了!他手忙脚乱地抓住诃子的前襟往上拢,帮她关起来!这才松了口气。
不锁她,他就要被锁了。
“这么着急吗?”她竟然按住他的手,裹了一下,探着心脏让他听,目光诚挚,回答他久憋的谜题:“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上头的。”
海啸了。瞬间,双重浪涛席卷贺兰澈理智,小白兔很可爱,小白却很邪恶。他想出了许多种吃兔子肉的办法。
声音发紧:“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。”
“不对,”她邪气一笑,眼神挑衅,“我想捉弄你的底线。很早就想。”
“有多早?”贺兰澈脸红,眼睛里明显开始水光泛滥,和以前一样盈满,却浓烈浑浊。
她想了想,把头撞进他的怀里,脸埋起来,瓮声瓮气:“你给人家准备了好多好多小衣的时候嘛~想亲你,却拼命忍住了,你还害羞地跑回去……”
贺兰澈再次支吾:“真、真的不是我准备的,我那时带你回去,真的没有坏心……”
“我不管我不管,”小白兔耍赖不放他撒手,“就是你准备的!”
她凑近他耳畔,极轻极轻的气音:“换我问你……那天晚上,你回去后……做了什么?”
能感觉他呼吸陡然重沉。
她坏心眼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,“做了什么呀……”
贺兰澈的理智之弦,终于,彻底,崩断了!小贺兰澈什么都不顾了,咆哮着要出走,就现在!立刻!马上!
先揪小白兔,空着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腰,拢向自己,随即狠狠吻去,沉声道:“上来。我告诉你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有伤,不方便压服……”他几乎是咬着牙解释。
“哦哦~”白芜婳感叹珍夫人教的绝技,确实很奏效,于是抚抚他的眉心,“那以后吧~天色不早了,等你养好伤,洗香香再压。”
她说到做到,立刻裹紧衣服,翻身躺好。
死狗,让你装正人君子!让你洗香香!
让你不叫名字!上当了吧!
徒留贺兰澈凌乱:“……”
又、骗、他!
好、恨、啊!
*
次日清晨,竟然又没有梦魇!
贺兰澈也能站起来了。他的腿虽未痊愈,却已能简单走动。换过药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