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烤肉的香味窜入鼻尖，单敏被肚子里的馋虫叫醒，慢慢睁开了眼。

外头的风似乎比昨夜凛冽了许多，风声在洞外吹得呼呼作响。

单敏扶着地缓慢坐起身，却惊奇地察觉到自己身下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，甚至就连一夜激战过后腰肢酸软的感觉也没有。

再一低头瞧见自己身上完好的衣裳，若不是石壁上还依稀能瞧见他昨夜射出的白浊，单敏简直要以为昨晚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。

“醒了？先喝口热茶垫一垫。”杨蕴灵见她坐起身，赶忙搭了把手把将人扶坐到火堆旁。

“我怎么....”单敏接过热茶看向他，正要开口询问，却忽然顿住“师父！你......你的脸.....”

杨蕴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无所谓地笑了笑：“是不是老了些许？”

看着那张好似苍老了十岁，却仍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俊脸，单敏却只觉鼻尖一酸。

原来他的寿命折损，来得这样快......

见她有些异样，杨蕴灵暗叹一声，将人搂进怀里，故意调笑道：“即便我人老了，你也不能嫌弃为师。”

“虽然在你离开前应该不至于白发苍苍，但以我的姿色，应当也还是好看的。”

单敏被他这副赖皮模样逗乐，方才片刻的怅然难受好似也消散了些。

她努了努嘴，回击道：“不怕师父年老色衰，只怕师父精力不济。”

“哦？”杨蕴灵低笑一声，丝毫不为她的挑衅气恼，只贴心地把手里烤好的肉递给她“多吃些，可别又累晕过去了。”

单敏脸一热，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饶的丢脸模样，轻咳几声岔开话题：“山下也不知如何了，要是那些男人再对孩子下手可怎么办？”

杨蕴灵也收起玩笑的神态，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慰道：“放心吧，孩子们不会有事的。“

他顿了顿：“至于那些女人，她们必须要自己生出反抗的意志才能活下去。否则死了这一群男人，还会有另一群男人取而代之。”

人性是最复杂的，就连天道也干涉不了人的因果，更何况是他。

杨蕴灵从一开始就知道，这不是一场他给予的救赎。

因为能被郁气害死的，都是沾染过人命因果的男人。而那些几岁、十几岁的少年却不会受此影响。

他们会不会变成父辈一样的男人，尚未可知。

即便他们也全都死光，这些女人和以后长大的女娃娃，也还会再碰到其他男人。

一切因果循环，唯有她们自己才能破除。

单敏知晓其中的道理，却仍旧为那些女人感到悲切。

尤其是郁气中那些早已身亡的女人，她们看着自己的亲爹、兄弟、丈夫，乃至自己的儿子，将镰刀割向自己的时候，又该是何等的绝望痛苦。

单家的祖训有言“唯有自立，方能立世。”

须知天命、人命，也须知破命。

若是不破，终不能立。

空翻蝶，龙婉转h

单敏起身绕过火堆出了洞口，浓郁的黑灰气运自两座山体倾泻而下，不断凝聚在李家村上方，宛如乌云压境。

以如此扩散的趋势，待郁气笼罩整座村落时，一切便会有结果。

今日是幻境第几日了？

第九日了吧。

单敏心里估算着时间，没再去纠结李家村的事情。事已至此，还是陪着老祖宗开开心心度过这两日更重要些。

想到杨蕴灵昨日说的“三十技法”，她莫名有种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觉。

老祖宗就是老祖宗.......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......

这么一琢磨，单敏